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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风雨里的罂粟花】(1-9.4)【作者:銀鉤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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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晶莹剔透的露

                (1)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得不自然,可是却没有丝毫虚拟的气息。

  气温里依旧氤氲着燥热,可偶然从西北方光临的习习凉风从树上掠过几片已
经开始泛黄的银杏叶,却又提醒着人们,夏天就要过去,秋天已经不远。

  「——何秋岩!」

  听到校园里主席台上点我的名字,我本能地打起精神,张口应了一声「到!」
接着我迈着标准起步走的步伐走到台上,立正站好,规规矩矩地调整着自己的表
情、呼吸、目光,伸出右手对着主席台敬了个礼,接着上肢向躯干出夹紧,下肢
肌肉绷直,然后战战兢兢而又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谢了顶、戴着眼镜、穿着
黑色警察制服,表情严肃、目光中却又透着慈祥的人。

  他看了看我,然后缓缓地把肩章给我别上。

  「何秋岩同学,恭喜你,从我校顺利毕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警察了,
请你在今后的工作中恪尽职守,立警为公,执法为民。」

  「请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学校的期望。」

  说罢,我和他相互敬礼。

  ——这是我从警校毕业时候的场景,而这一天,没人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警校的同学其实也有很多跟我一样没人来参加他们毕业典礼的,他们大多数
家里不在本省,家境不太富裕的对於路费的支付都是个问题,他们的脸上却多少
都有些失落;

  另一批少数人士根本就是孤儿,孤儿院长大,靠着社会救济勉强上完了小学
和初中,高中时期上了警专,然后趁着周末外出勤工找零活,看到那些家境殷实
又有父母陪伴的同窗们捧着花束跟父母在校园里到处留影纪念,他们的脸上早就
写满了羨慕,能在警官学校念书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也不好再奢求
什么。

  而我呢,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应该怎么形容,但我知道,我心里的这种感觉既
算不上是失落也算不上羨慕。可能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没感觉。

  我家里就是本省的,只不过上学的地方在K市,而我家在F市,直线距离不
远,坐大巴上高速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时刻没人来看
我,不是因为我在家里不受人待见,而是在典礼前三天的时候,老爸接到通知去
外地出差。没办法,从小时候就是这样。老爸是F市《时事晚报》的副主编,也
是他们报社的金牌记者,专门写民生和法制新闻的报导和评论,因为笔风刚毅而
辛辣,使得他们的报纸在我们这的整个地区都备受关注,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虽然到了现在名义上是报社的副主编,但是实际上也就是那些跑腿儿的里
面的总负责人,所有採访的事情还是得亲力亲为;

  家里还有个妹妹,高中生,她跟我的关系应该怎么说呢?如果说不好,但是
我们俩之间却有那么一点让常人无法接受的情感;但是说好,我和她实际上有没
有好到那种地步。用她的话说,我和她,实际上就是两个经历差不多的人,机缘
巧合生在一家了。对於我这个毕业典礼,我原本是想让她来的,可是她说什么也
不愿意来——这个不怨她,青春期叛逆,再加上,她本来就对「警察」这个词有
天大的厌恶感;而她的课业也确实很重,所以我就放她一个人在家里了。

  至於我妈……她就算了,我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想起来我这么个儿子。「妈
妈」、「母亲」,这两个词彙对我来说,简直太陌生了。算了,今天不来,没多
长时间也会遇到。

  哦,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念警校想当警察,就是因为那个我本应该称作是
「妈妈」的女人。她也是警察。

  我也记不清上次见到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大概应该追溯到我上警校之前,
就在那年的中考公佈成绩的那一天。那年的考试,我考得一塌糊涂,所有的省重
点市重点的分数指标我都没达到,就算是普通高中也非常的难——也难怪,当时
的我已经当了将近一年多的半个社会小混混,每天除了逃课出去泡网吧,就是跟
人打架,整个初中三年级,我就没怎么好好上过课,要是我这样的真能考进好学
校,那才是没天理吧。可是分数发出来之后,看着别人欢呼雀跃,我的心里确实
不好受。在家里被皱着眉头的老爸很严厉地批了一顿之后,我摔门而去,一整天
都泡在网吧里。后来跟人去吃饭,连着喝了好几瓶啤酒,藉着酒劲就跟邻桌的人
打了一架,还把饭店砸了个乱七八糟。

  到了派出所的时候,我碰巧被妈妈的同事认出来,那个阿姨帮我联系了一通
之后,我才从派出所里给放了出来。出来的时候,看见又怒又愁的老爸和穿着一
身黑色西装、神色冷漠的妈妈。他们俩并排站着,相互之间却隔了很远——没办
法,在那个时候,他们俩已经离婚差不多两年了。老爸的身后跟着我那满脸不知
所措的妹妹,心惊胆战地看着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的妈妈。

  「你们俩都离婚了,你还来干什么?」这是我见到她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最后一句。

  她没说话,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我面前,用女警官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冷冷地
看着我。

  当她停下了脚步之后,我就知道了她要干什么。因为在空气中,我似乎能够
嗅到那种气息;

  果不其然,她迅速地把右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直接照着我的脸颊猛地抽了
我一巴掌,只是她的力道出乎了我的意料。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打过我,但每次也
都是像徵性地「打」那么几下,并不会太用力;而那一次,一巴掌抽的我脸颊火
辣辣地疼,而且眼睛里似乎有冒出金星的感觉。

  「你太令我失望了。」她说道。说罢她转身走出了派出所的院门,上了一辆
警车就走了。

  之后似乎我就再没见过她,或者说很少见她,少到了让我记不住的状态。

  因为那句「你令我太失望」,我心底的一种情绪被激发了出来,那似乎是一
种愤怒,是一种不服气的态度。然后我就私自补报了警务中专的入学考试,然后
念了三年专科,又用极其努力的态度升入了警校本科念了两年。

  我一边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切,一边在毕业宴上跟周围的人推杯换盏。

  「秋岩,晚上一起去唱歌吧,」旁边一个同班的男生拽着我说道。我这个同
班同学做的还真是够格,一起念书念了两年,我却还记不全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唱歌?算了,」我摆了摆手,「我嗓音不行,一开声我怕把你们都吓跑。」

  「嘿嘿,你小子,还真以为唱歌啊?」另一边的一个男生沖我坏笑一下,然
后对着我低头细语。

  「什么意思?……不是说去唱歌……那还能干啥啊?」我拿起筷子加了一口,
送进嘴里,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你小子跟我俩装啊?好不容易离开警校这个鬼地方了,忍了半年的『积蓄』
了,还不出去开开荤?」

  「我操!你们难道要……找鸡?」我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但是被这个念头
吓得张大了嘴巴,「你们疯了!这可是犯纪律的!」

  「废话,就你知道纪律!再说了,谁说要找鸡了?就算不犯纪律问题,咱们
现在还没挣钱呢,那种地方一个个的都是狮子大开口,把她们都乾爽了,咱们还
得拿钱,多他妈冤!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晚一共约了九个人,四男五女,准备晚
上出去吃' 情侣餐' ,现在还差一个男的,还没配对儿呢。你去是不去?」

  「都谁啊?」我想了想,问道。

  右手边那个哥们儿站起身,然后给我指了指。

  我看了看他们说的那五个女生,说实话,长得都还行,不过都算不上漂亮。
看罢我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吧,你们去吧……今天典礼折腾一天也都累了。
你们几个要不然就吃' 大锅饭' 呗,实在不行,转勺子把儿,谁幸运的就当' 加
道菜' 了。」

  「情侣餐」、「大锅饭」、「加菜」,都是咱们这帮从警专升本校的学生编
出了的唇典,也就是黑话。警校无论是本校还是警专,要求的纪律都极其严格,
因此虽然是培养治安力量人才的地方,但也是个极其让人性压抑的地方,在学校
里男女之前不可以接吻、不能长时间拥抱、甚至不可以拉手,有胆子大不信邪、
非要去找个地方媾合云雨的那些人,早都被开除校籍了。所以平时除了在被窝里
打打飞机、磨磨豆腐,剩下只能忍着;忍到了学校每两周一次离校或者假期的时
候,早就忍得不行的淫男欲女们,就约好了一起去开房泻火。再后来慢慢地就玩
出了花样儿,而那些花样儿都被我们用讲吃饭的词彙来代替了:比如「情侣餐」
指的就是一对一,找好了双数的男女各一半,一方把自己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
让另一方抓阄,抓到谁晚上就跟谁做;还有一种玩法叫「回转寿司」,也是一对
一,不过不抓阄,各自编号,然后开始车轮战,比如五男五女,第一轮:男一号
对女一号,男二号对女二号,依此类推,然后乾完一轮了,相互在群里联系一下
之后,进行第二轮:男一对女五,男二对女一,依次类推——不过这个很少有人
玩了,一个是因为一般情况很少有人能吃得消三轮的,另一个是因为玩多了怕得
病,万一里面有一个不干净的,一群人跟着完蛋,还有一个是因为出过事儿,我
上一个年级的也有人玩这个,结果其中有一个女生恰好赶上了排卵期,玩车轮战
的时候要么就是套子松了,要么就是直接内射了,结果怀了孕被学校查了出来:
「大锅饭」就更不用说了,一帮人一起群p,这个现在更很少有人玩了。玩的最
多的除了「情侣餐」,还有就是「加菜」,也就是「双飞」,两女一男;两男一
女的,叫「添筷子」。

  「我说你啊,就放点眼光好么?咱知道你何秋岩眼界高,但有免费的屄不肏,
非得自己搁家撸了,何苦呢?」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还是算了吧,哈哈。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回一
趟寝室我就坐长途大巴回家了。」我一方面是搪塞,另一方面,我确实把行李早
就收拾好了。

  「我家还有人等我呢。」我想了想,补上了这么一句。

  在性交方面的经验我称不上老手。我刚上警务中专的时候,交过一个小女友,
刚认识一周我和她就去学校周边的小招待所开了房,我是第一次而她不是,所以
我觉得那一次更像是她上了我。后来,跟她分手之后,我接触到的另外两个女生,
也早都被肏过很多次的。身体上的愉悦确实能把人心里的一些顽执软化销蚀,慢
慢地,我也对处女情结也淡化了。

  我很少跟他们出去过,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过来。除了第一次跟他们
出去玩时候,学校里大部分男生因为打架处分被罚取消周末双休、所以我很幸运
地「加了道菜」,剩下有限的时间里也都是「情侣餐」 .因为确实警校里这些女
生,要么就是扭扭捏捏让人不敢侵犯,要么就是粗俗不堪、感觉还不如去找鸡,
要么就是年纪轻轻身材却走了形,一开始懵懵懂懂觉得无所谓,慢慢地看着这些
连胭脂俗粉都称不上的女人们,让我根本就硬不起来,觉得反胃。这些个人,我
还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或许是我的确在这方面的审美标准太高了,所以真的就
是宁可自己撸,也不去肏他们。搞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

  「……唉,那好吧。你这一回F市,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

  「有机会还能再见,说不定以后办案子还能遇到呢。不说了,来,一起喝一
个。」

  「干杯!」

  「干!」

  吃完了饭,我回了趟寝室拿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跟同班的人一一告别之后
就打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警校。班里的很多人毕业之后直接留在了本地,而我早
早地就递交了申请会F市。由於我过去这几年在警校表现还行,成绩也不错,所
以不禁上面批准了申请,还给我调到了F市重案组。没错,我妈妈夏雪平的一组,
只是我想组织上除了负责考核和审查的人员以外,很少有人知道,本省F市的着
名铁腕女警夏雪平,是我何秋岩的妈妈。我确实不知道我递交这样的申请到底是
要做什么,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我要这样做,我要到她的身边去工作,
我要给她做下属。今后的工作,今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我想不出来,索性也就
不想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F市的客运站以后又做了十几分钟的计程车,车子开
进一个花园联排洋房别墅社区,停在了23号门的门口。我付了钱,搬下了行李
箱,然后就掏出钥匙开了门。

  进了门脱了鞋之后,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鞋架。鞋架上只有一双粉红色天蓝
条纹的运动鞋,这双鞋是我妹妹何美茵的。我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的
时间才八点多。

  我之所以会疑惑,是因为到现在,我家里还是会请月嫂的。没办法,老爸不
在家,夏雪平对我和妹妹没有抚养权,我和妹妹又都不会做饭、要不就是没有时
间,所以在家的时候一日三餐确实是个很大问题。而且自从爸爸带着我和妹妹搬
进这个新家之后,屋子多了,当然也没人打扫清理了,所以尽管儿女都打了,但
是老爸还是会请月嫂来。可每次约好的都是晚上八点半才结束每天工作,怎么八
点钟那个月嫂就走了?

  我把两个大行李箱搬进客厅之后,就上了楼。楼上一共两间卧室,一间是我
的,另一间是妹妹美茵的,两间都在同一侧。另一边是洗手间和阳台。我走到妹
妹房间,敲了敲门。

  我连敲了三声,不一会儿才听到屋子里一阵手忙脚乱,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门「咔嗒」一下开了。

  只见妹妹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和一件粉红色的热裤,脸颊微红,她的披
肩的头发紮成了双马尾,新剪好的斜刘海在她汗津津的额头粘住了些许,睁着一
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趴在门口看着我,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哦,对,你回来
了,我还以为是谁。」说罢,她把门开得稍微更大了一些。

  「我回来了,你就对我这态度?你干什么呢?热成这样。」家里明明开着空
调,但是她还是一身的汗。

  「没……没干什么啊,我听歌做题呢。」她回答道。说话的时候,能明显地
感觉有些紧张。

  我顺着门往里看了一看,电脑显示屏上只有一个动漫《叛逆的鲁鲁修》的桌
面,而显示屏的面前摆着的除了一本数学练习册和她的纸笔之外,练习册的上面
压着一副耳机,当然,练习册上的那些题,似乎一道没动。再加上她满头大汗的、
脸颊醺红的样子,我对她刚才在屋子里的行为已经基本有数了。

  「那家里陈嫂呢?她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我给她骂走了。」美茵淡定地说道。

  「啊?你又骂走了一个?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在中午。」美茵的脸上透露着一丝无奈和不懈。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谁让她乱动我东西的。我早就说了,我自己屋子自己整理,老爸都说好了,
她趁我不注意拿了块脏抹布就要给我收拾书桌。我用不着她收拾!」美茵有些撅
着嘴说道。

  「你呀你,」我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吃晚饭了么。」

  「哦,对……我还没吃呢。」说着她便把双手放在肚子上捂着,微微躬着身
子。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现在的身材,似乎要比我几个月放假回家之前,更
加曲线动人,首先腰身似乎瘦了一圈,之前被我嘲笑了很久的小肚子不见了,脸
庞的肉少了不少,胳膊和双腿也比以前纤细了许多,我想可能是因为学业太重的
缘故;但最主要的是,她胸前的两团肉球似乎比较之前更为饱满了好多,是圆润
的轮廓也明显了许多,而小屁股也依旧更翘了。说句实话,美茵是个美人胚子,
鼻子随老爸,长得很高挺,而眼睛和脸型随夏雪平,瓜子脸、杏眼,嘴巴却是自
成一体,樱桃小口,嘴唇很立体俏皮又很丰腴。

  我打量了她一番,她却丝毫不在乎一般看着我,依旧微微皱着眉头,揉了揉
肚子。

  「……你说你,叫个外卖都懒得叫。」把目光停在她肚子上之后,我回过了
神,然后拿出了手机和钥匙,「我先去换个衣服,然后叫外卖,你吃什么?」

  「一份照烧鸡腿饭吧。」美茵抿着嘴,用眼睛登着我,埋怨着说道,「我又
不是懒!我是忘了……」

  「吃饭你都能忘啊,你在屋里做什么呢?」我确实有点疑惑,因此也不免猜
疑起来。

  「我……」妹妹听我这么一问,想说什么,但是看她咽了一口唾沫,脸又红
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刚到家,确实又累又热,所以一时也来不及跟她纠缠,因此我也没管她,
「行了,你先进屋吧,我这就帮你叫外卖。」

  「哦。」她答应了一声,然后关上了门。

  我开了自己的房门,把身上的一副都脱掉了,换了浴袍,然后用手机上网订
了一份照烧鸡腿饭套餐,和一点她平时喜欢吃的日式点心。定好了十分钟以后送
货,我便先进了洗手间,打开了喷头,简单地冲了个澡。洗好了澡,又换完了一
件宽松点的短裤和一件T卹,我的手机也来了外卖送货的短信。

  下了楼,拿了外卖,再走上楼的时候,却听见美茵的房间里似乎有一丝急促
的、如同小猫叫声的声音。

  「嗯……啊——」

  一听这个声音,我整个人便开始躁动了起来。我以为我听错了,便趴在她的
门口,仔细地听了起来。我想,她绝不单纯是在屋里做题。我怎么忘了,这个藉
口是每个男生也都会对别人说的。

  没想到我轻轻地一趴,门却自己开了——原来刚才她关门的时候,根本把门
关好。所以我整个人差点就跌了进去。

  打开门,仔细一看,那个场景让我更加躁动……

              第一章(2)

  此时的美茵把耳机戴在头上,电脑里播放的是一个岛国的成人影片,电影里
的男主角正用半跪着的姿势跪在床上,一手抬起了女优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
另一只手在那名女优不算很大的乳房上揉搓着,男主角扭动着自己的腰身,下面
的阴茎正在湿漉漉的阴道口中一进一出;而那名女优躺在床上,一手抓着男优的
胳膊,另一只手抓着床单,脸上摆出一副很不情愿却又很享受的表情,当然一看
就能看出来是演的,而她的那另一条没有被扛起来的腿正紧紧地缠着男主角的屁
股,不住地迎合着对方的抽插。

  美茵就这样戴着耳机,她上半身的吊带背心早就被自己掀到了自己的乳房上
面,刚才她原本穿在里面的胸罩已经被她放在了桌子上。美茵用着右手来回揉搓
着自己的两个奶子。我这时候才看到她乳房的真面目,原来她的这对乳房发育的
比我想像的还要大一点,很是坚挺且富有弹性,如桃花一般的淡粉色的乳头随着
她手指的揉搓渐渐地硬了起来,耸立在两个肉峰之上,她的乳晕看起来不小,大
概比汽水瓶盖稍微大一点点,不过与可爱的乳头的形状相得益彰;下面的热裤的
釦子和拉炼也早就拉开,被她自己褪到了膝盖上面,左手伸进了双腿之间薄薄的
那件淡粉色兔子图案的三角裤,在里面上下揉动着,她浑身的肌肤都蒙上了一层
湿漉漉的汗水,而她的呼吸也随着她自己的左手动作急促,嘴巴微张着,不断地
在娇喘着。我仔细一听,房间里似乎还有一丝很沉闷的「嗡嗡」声。

  她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我已经把门打开。我索性走了进
来,把那份外卖食品直接放在了她的桌子上。我这个动作直接给她吓了一跳,令
她有些紧张而惊慌地回过头看着我,白嫩的脸蛋瞬间通红。

  我看着她的眼睛,觉得有些好笑,然后把她的耳机拿下来,对着她说道:
「我就知道你在干嘛!我都回来了这种事情还故意瞒着我,自己先爽是么?」

  「你吓死我了,何秋岩!……我还以为老爸回来了呢……我……我忍不住了
嘛……」她看着我,努着嘴,脸上越来越红,但是手里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瞎说,老爸大后天才回来。」说完这句,我忽然感觉到我早已控制不住自
己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跟我还装!我也忍不住了,美茵——」

  看着自己妹妹的这一副活春宫,我确实忍不住了,因为好久没有接触到美茵
这么嫩的身体,而之前在下午毕业宴上的时候,听他们说的那些性爱游戏,我多
少也被撩拔了一下,我的分身早已一柱擎天,几乎快要出短裤里蹦出来。

  也不等她多说话,我直接把她的椅子转了过来,低头对着她的嘴巴就吻了下
去,她躲闪不及,便闭上了眼睛迎着。当我的嘴唇接触到她的嘴唇的时候,女孩
子身体里那种带着香甜气味的湿热从美茵的口中传来,我被这种气息一下子诱惑
住了,便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舌头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一下子就和她的
湿湿的香舌缠绕在一起,我们相互吸吮着对方的舌头。

  「……呣!……一嘴的啤酒味儿!」妹妹突然皱了一下眉,挣扎着,一扭头
躲开我的湿吻。

  「嘿嘿,我晚上不是跟他们去吃桌儿了么,你就忍一下吧。」我说着继续往
前进攻,她见了边又往后躲了一下,有些忿忿地问道:「哼!你刚才洗澡就不能
顺便刷个牙吗?还有,你这张臭嘴没跟别的女生亲过吧?」

  「哈哈,就算亲过了又怎么了?你个死丫头还吃醋了!」我笑了笑,抬手捏
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继续吻了上去。她像徵性地反抗了一下,然后大胆地把她
的舌头也伸到了我的嘴里跟我的舌头打着架。

  紧接着,我揽过她的腰身和双腿,保持着嘴里两条舌头的相互搅动,把她的
身子侧着抱了起来,放在了她的床上。带着她口中的唾津,我的嘴巴离开了她的
双唇,然后帮她脱下了背心,欣赏了一下她又白又嫩的胴体,接着我把双手移到
了他的髋部,亲了她的嘴巴一下,她也抬起头,迎合着我,此时此刻,从她的脖
子,到耳根,再到脸上都是通红的。

  我接着除去了她那件早已湿透的内裤——我本想先用手指在她的下面挑逗一
番,当然用手指插入里面我还是不敢,因为据我所知,美茵还是个处女。在脱下
内裤之后,我看到了美茵久违的整个女性部位,阴壁上面的卷毛已经开始由稀疏
变得越发地茂盛,上面也是湿漉漉地,下面微微凸起的如同一直软壳肉蚌的阴穴
部位,有些变色了的大阴唇半张开着,而粉嫩小阴唇在向外露着,肉粉色的阴蒂
豆豆也早就鼓了起来。而在这中间,一个紫色的跳蛋在阴道口上面夹着,还在上
面不断地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她的肉穴口出随着跳蛋的震颤,不断地
从里面渗出半透明的汁水来。在我脱下她的内裤以后,美茵似乎特别害怕她掉出
来,因此她的大腿也在下意识地往里夹紧着。

  「大坏蛋你干嘛啊!」美茵用她的小粉拳在我的胸口砸了两下,以示抗议。

  「呵呵,淘气丫头,这东西你从哪弄的?」我分开她的双腿,然后把她的右
腿夹在自己的双腿间,注视着跳蛋半卡在阴道口出的样子,就这没一会儿,从她
体内流出来的阴水就已经在她的床上沾湿了一小摊。

  「何秋岩!你个坏蛋!……哎呀,你别看啦……哥哥!……」美茵缩着脖子,
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还是……上一次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的那些同学
送给我开我玩笑的……但是她们哪知道……嗯……我会用这个东西啊……嗯……」
美茵一边说着,一边享受着下体处震动带来的舒缓的瘙痒感觉,双手依旧把玩着
自己的乳房;也不像我刚回来的时候那样,现在的她也不再矜持,而是放肆地享
受着自慰的快感。

  我想了想,接着亲吻了一下美茵的嘴唇,左手跟着她的手揉捏着她的柔软的
乳房,右手伸到她的下体处,取出了那只沾满了淫水的跳蛋。美茵看出了我的想
法,本想把双腿加紧不放开我的手,但是她一条腿被我双腿夹着,另一条腿根本
执拗不过我的胳膊,所以她只能红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把那只跳蛋拿在手里。

  我找到了上面微小的开关,关掉了之后,把跳蛋放在嘴边嗅了嗅,然后做出
陶醉状,对她笑了笑说道:「嗯,好香啊。美茵的饮料味道应该不错吧。」

  「诶呀……别!啊——别舔啊!哥哥!羞死人了!……哥哥你好坏啊!」美
茵看着我把刚从她阴道口中拿出的东西放在鼻子下嗅着,脸蛋不禁更加红了,羞
得她连忙用双手摀住脸。

  「让我嚐嚐吧。」说着,我伸出舌头,把跳蛋添了个乾净,而且故意用嘴巴
做出很响的声音,美茵又是娇羞又是兴奋。

  接着,我把跳蛋放在了她的床头柜,拿开她的双手,然后在她的一对嫩乳上
揉搓着,跟她对视着。

  「坏丫头的小兔兔真是越来越大了!告诉我,现在有多少罩杯了?」我故作
如同逼供一般问道。

  美茵看着我,笑了出来,脸上的红色却又更浓:「34D了,怎么样,够大
吧!」

  「我不在家,没少自己揉吧?」

  「哼!怎么啦?我自己的奶子自己还不能揉吗?」她故作俏皮地说完,自己
却害羞得把脸转到了一边。

  我笑了笑,然后低头在她的乳房上舔弄着,撩拔了她一会儿,又对她说道:
「怎么样?想不想让哥哥帮你舒服?」

  「想……坏哥哥,又逗我!……每次回家都对我这样,我怎么有你这么哥哥
啊!欺负妹妹,就不能直接来嘛?」美茵娇嗔着说道,「但是按照之前的说好…
…你可不许……不许进入啊?」

  「嗯?不许进入哪?什么东西不许进入?」我对着她笑着,然后明知故问道。

  「……不许……不许进入妹妹的蜜洞啊……哥哥不许拿肉棒进入妹妹的蜜洞
啊……」美茵满眼含情带着欲望地看着我,说完之后,她高兴地笑着,把头别过
一遍。

  我也不再问话,直接开始,从她的额头上下嘴,一点一点如同蜻蜓点水般地
亲吻着她的肌肤,渐渐往下,到了眼睑、嘴唇、脸颊、耳后,到了耳郭处用舌头
舔湿了她的耳框,再对着耳朵轻轻呵着气,让她一时间连连发抖,不断发出咿咿
呀呀地叹息,然后到了脖子、锁骨,接着是她那一堆发育中的乳房,用嘴巴含住
了一只乳头,然后另一只紧紧地抓在手里,用舌头在乳尖转上一圈,留下一两滴
口水之后然后交替过来,我的手指间和舌头能明显地感觉到的乳尖上的肌肤越来
越紧、两只樱桃也越来越涨。在接下来,我的嘴巴一路向下,来到了她的可爱到
底肚脐、平滑的小腹、隆起的耻丘、以及早就潮湿氾滥的阴道口。取下了跳蛋以
后,美茵的小穴又恢复了严丝合缝的样子,大阴唇紧闭、小阴唇因为充血的原因,
依旧向外微微有些翻着,中间有几丝液体,在阴唇边缘如同朝露一般滴在花瓣上
面一样,剔透晶莹。

  「美茵,帮哥哥把裤子脱下来,好吗?」

  美茵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的下半身只穿着一件大短裤,里面并没有穿内裤,
所以当美茵把我的裤子系带解开再脱掉之后,我的男性象徵也就随之展现在了美
茵面前。

  美茵把我的阴茎握在手里,然后狡黠地一笑,开始用她嫩滑的双手在上面揉
搓着。此时我的阴茎已经硬的不成样子,我能感到海绵体紧绷的感觉。我的傢伙
应该算是很长很粗的,虽然不及老外的如同警棍一样的傢伙,但是在亚洲人的水
平里也算中上等,唯独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当我勃起的时候,从龟头到下面的
肉柱上都会特别的红,摸起来也会感觉特别的烫,接着越接近睾丸的位置开始变
得越来越淡,美茵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被吓到了,但是后来她说越看越喜欢。我不
知道这是为什么。在警校平时周末的时候我去医院检查过,但医生说并没有什么
问题。

  我让她的身子侧过来一些,然后我也躺在了她的床上。摆好了姿势以后,我
才感觉我的颈部是那样的难受。也不和她再商量了,索性让她半跪在我身上,我
双手托着她丰盛却紧凑的小屁股,引导着向下,让她的阴道口对准着我的嘴巴,
然后开始对她说道:「美茵,哥哥要帮你舔了啊?」

  「哥哥来吧……哥哥的下面,就交给妹妹撸……啊!——」

  随着美茵的一声惊呼,我把我的舌头伸出,用力地刮开她玉蚌的细缝,舔开
了抱住了阴蒂的阴阜,和那一对儿蝴蝶形状的美味阴唇。随着我的一舔,我能明
显地感觉到美茵的阴道似乎扩张了开来,而里面的液体也在汨汨地顺着阴穴的肉
壁流出,淌在舌尖上。

  美茵收到了我潮湿舌头带来的刺激信号,娇吟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呼吸也
愈发地急促,「哥哥……啊……舒服……哥哥……哥哥好棒……好久没有享受到
了……」在自己身体颤抖之中,美茵握着我阳具的双手也开始上下抚弄了起来。

  我轻轻地含了一口从美茵体内流出的汁水,然后观察了一下她阴道口里面不
远处那片花瓣一样透着小孔的一团软肉薄膜,以及阴道里的一阵一阵有规律的收
缩。

  女人的下体,果真是上天创造出的最美的事物。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再次伸出舌头,结实地填进她的蜜穴之中。

  我和她做这种事情的次数,其实并不是那么多,而我和她之间,也仅此保持
在相互帮对方自慰和我给她口交的地步未知,而在这一次之前,我也只是舔过她
下面一次。我知道这种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一定会为人所不理解、或者不齿,
哥哥对妹妹做出这种事情,确实不会被世人宽容,但我知道,我和美茵都知道,
这种看似淫荡乱伦的行为,实际上是我和她之间的一种特殊而有效的交流方式。

              第一章(3)

  我刚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也就是在我15岁的那年,因为初中一批同学的
侵染,我学会瞭如何手淫。

  我们这一代人、至少我周围接触过的人里面,对於性这一方面都很早。他们
不但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看那些被称为「里番」日本H漫画书、还有从旧物市场
掏腾到的80年代出版的一些从纸质到排版都很烂的情色小说,而且那时候已经
有很多人开始去探索做爱是什么感觉了,或者用湿毛巾和纸杯、橙子自制自慰杯,
而且还会引诱班级里的女生——当然班里不也有女生对性方面表示无所谓,她们
也倒是愿意一试;家里有钱的,还会去联系一些小报、杂志和QQ上的传讯小姐
的号码. 其实如果放在古代,男女生十五岁就接触性事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只
不过现代人为了那些科学理论而开始对年轻人立了新的规矩,其实这样是有一定
道理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压抑感也油然而生。

  说巧不巧,也就是在那年,父母离了婚。

  他们两个其实离婚与否已经无所谓了,在离婚之前,他们两个都因为各自工
作的关系,几乎很少见面;而只要一见面,就会大吵一架。离婚的导火索,我想
是因为我还在小学六年级时候的一次火灾。

  那天晚上父母依然是不在家,我们的那套公寓里只有我和妹妹在各自的房间
里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嗅到空气里有很刺鼻的气味,一睁开眼睛,房
间里已经满是浓浓的黑烟。我来不及多想,扯了被单往上面泼了茶水,开了门就
往妹妹的屋子里探。我用尽全力撞开了门之后,抱着半昏厥的妹妹直接奔进了阳
台间开了窗户。后来我才知道那刺鼻的气味是柴油的味道,而过了不知多久,等
消防队把我和妹妹抬上担架车的时候,家里的东西已经烧毁了一半。

  我不知道那次火灾为什么会发生,父母也没有告诉我们,只是从那以后,父
母之间的感情开始恶化,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婚了,本来想瞒着我俩,可最终因为
妹妹翻东翻西发现了两个人的离婚证. 离婚的消息便被摆到了台面上。再后来,
我那个妈妈夏雪平,话也没说,就直接从当时我们在老爸朋友借给我们一家四口
的房子里搬了出去。

  在初二那年我和妹妹知道他们离婚以后,我们的心里还是有很大的创伤。本
来就都是逆反期,而这种创伤最终也使我和妹妹的性格大变。以前的妹妹是很那
种开朗善良的、很喜欢笑的女孩子,很多人都夸她带着梨涡的笑容十分可爱,可
是自从父母离婚以后,她的笑越来越少,在学校里似乎也越来越自闭、不愿意与
人交谈,因为这个原因她也经常被人欺负,到了家里也是不怎么说话,但是说起
话来却又有些刁钻:她父亲请的月嫂们开始不断地挑三拣四,而对我这个哥哥说
几句冷言冷语,字字珠玑,每个偏旁部首里都带着挑衅和嘲讽的意味;而我则是
跟美茵完全相反,原本很内向的我在父母离婚之后,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听的歌
曲由舒缓R父母彻底拿了离婚证之后,我们跟着父亲也就搬到了现在的家。再后
来,有一天父亲不在家,而请的那个月嫂又被骄横跋扈的美茵气得早早地离开了
之后,我这个难缠的妹妹又跟我开始唇枪舌剑起来。那一次我记不清因为什么了,
好像也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引起的。尽管我气得火冒三丈,可我却根本说不过她,
要知道她是我们这个学校和区的辩论大赛冠军,而因为我是男生再加上是哥哥,
所以对她我也不能动手。气急败坏之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时冲动,竟然
当着她的面儿在客厅里就把裤子脱下——或许我的本意,也就是是想用露出自己
的鸡巴的方式吓一吓她。

  第一次见到男性生殖器官的美茵果然是大惊失色,当即大叫着捂着脸跑进了
自己的屋子,惊惶之中连门都忘了关. 看到这一幕,我很亢奋,心里有一种反败
为胜的感觉,因此我也直接脱了裤子,光着下半身跟了上去,进了她的屋子,就
坐在她身边。看着头一次在我面前彻底败下阵来的妹妹,我有种想乘胜追击的心
理,再加上她的房间里的确有一种女孩子卧室里特有的香味,使我的心也变得痒
痒,我变毫无顾忌地坐在她的对面,对着她开始手淫起来。

  看到我的这一动作,看到我渐渐胀大、变硬、变红的鸡巴在我手里上下套弄
着,美茵更是大惊失色,身体蜷缩在床上,无助地大叫着,并且开始哭泣了起来,
而她越是哭,我就越是解气,手上的动作也就没有停下的意思。过了没一会儿,
她发觉我并没有停止,却也不哭了,摸了摸眼泪,开始隔着自己的手指缝注视着
我的一举一动。我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她,看到了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透露出的
惊恐不安和好奇,看到了她慢慢对我的动作产生了兴趣、却又不敢注视的那种游
离,再加上在妹妹面前手淫的这种禁忌的感觉之下,我渐渐地忍不住,然后在她
面前射出了一股股白色液体. 我记得清楚,有一注浓精正好喷到了她的手臂上,
她的头发上甚至也蹭到了些许. 那是我和妹妹的第一次性接触,既解了恨又得到
了生理发泄的我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卧室,只留下床上蜷缩着身子、被男性射
精动作震撼到以后身体僵硬的妹妹,以及她卧室里书桌前的地板上的那滩浓郁的
精水。可我也没有想到,我当时一时愤怒的冲动,却使后来的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我和妹妹在那天晚上之后有一阵子没有说话,而没过多久又是同样的一个晚
上,她和我又开始吵了起来,这一次我也没放过她,也是在她面前直接脱掉了裤
子,她也同样似乎因为害怕捂着脸跑上了楼,也同样似乎因为跑得太急忘了关门,
但是这一次,她只是大吵大叫几声就安静了,而且也并没有哭。我挪过了她的转
椅坐在她面前用同样的姿势开始手淫起来,不过令我吃惊的是,这次她看了一会
儿之后,一手虚遮着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一手却开始不安分地、缓慢地脱掉了她
自己的睡裤、只留下内裤;而接下来,她用脚蹬掉了睡裤之后,又开始把手伸进
了自己的内裤里,放在自己下面的禁地之中上下揉搓;接着更让我吃惊的是,她
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去,只留下纯棉胸罩在身上,紧接着,她把胸罩往下一扯,
那一对儿如同小白兔一样的两坨小肉团,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展现了出来。

  揉搓着下面的手也愈发地加快了速度,她的脸上也由扭捏状变得如同喝醉了
一般的微醺,继而脸颊上泛起了潮红. 看到那么嫩的乳房的我,看到了妹妹原来
也会自慰手淫,第一次体会到了血脉喷张的感觉……那一天我似乎射的更加痛快。

  然后,我便在跟她的交谈之中得知了,原来她在看到我手淫之后,她便去上
网搜索我到底在干嘛,旋即自己也在网上看到了女生手淫的方式,并很快痴迷其
中。

  再接下来,我和她之间便有了一种默契,每次她都像故意找我吵架一样,然
后拽着我进了她的房间,有的时候也在我的卧室,然后我们便相互给对方表演自
慰;

  再然后,我开始大胆地跟她坐的更近,抓过了她放进内裤里、已经沾满了她
自己汁水的手,放在了渐渐开始流出前列腺液的我的阴茎上,用一只手引导着她
的动作,而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扒开她的内裤,在她的阴阜、阴唇和蜜洞口出
进行抚弄、按摩,以及浅浅地插入一点、并且轻轻地抽插、摩擦着阴道边缘……

  我们之间的这种秘密游戏也逐渐频繁起来,进行性接触的时候也变得愈加地
开放。我开始给她看我从同学手中弄到的H漫画本子和黄色小说,和她一起在网
络上搜寻A片、动漫、音频、有声小说,以及其他任何跟色情有关的内容。

  不过我和美茵当时在身体上的接触仅限於给对方表演手淫和帮对方手淫,后
来才逐渐有了亲吻、舌吻、我对她奶子的玩弄和她对我乳头的舔舐,以及在我进
入警校本科之前,我对她死缠烂打之后她才同意的几次我给她的口交。

  我似乎特别享受给女生口交,对此我有意无意地跟我那些哥们儿交流过,很
少有男生愿意这样,即便是愿意,却也是为了增加情趣而不得不去做的一种伎俩
. 网上说巨蟹座的男生最愿意给女生口交,是不是真这样我不好说,但对我来说,
没有任何其他东西的口感,能够比得上舌头舔在阴唇上的那种厚实的感觉、阴道
口里侧边缘的嫩滑感、以及阴核上逐渐饱满的充实,而女生体内流出的那种鹹鹹
的,有些酸味的、还带着特有温热的麝香味道的蜜汁,则是一种比毒品更容易让
人上瘾的东西。那种温度、那种口感、那种对嗅觉和味蕾的刺激,让我觉得淫靡
之中,有一种能够让人安心的踏实。

  这种互相帮助的自慰确实能让我和美茵都把身上的疲惫和心底里的烦恼暂时
的一扫而光,在我和美茵的性游戏过程中,我也发现,平常不太爱笑的妹妹在我
们俩进行这种禁忌游戏的时候,才会恢复了她过去小时候的那种开怀而天真的笑;
平时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在对方面前对对方有一个特定的称呼,都只是用「你」
或者直呼对方姓名,而只有她的女性器官被我掌握、且我的阴茎被她控制的时候,
我俩才会相互称对方兄妹,或者叫对方的爱称;再各自享受过快感后,她也会同
意我抱着她,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然后对我之间的温和的话语才会多了起来,有
时候还会跟我说说自己的心里话。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用这种方式打开自己妹
妹的心扉。

  不过我们也约定好,我不会用自己的鸡巴给妹妹开苞:她说她要把自己的处
女膜交给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她说起来的时候,眼神里异常的坚定、异
常的憧憬。兄妹之间相互手淫已经是十分禁忌的事情,因此我也答应了她;而我
同时也限制了她对我和她自己的性象徵的称呼,只能说「肉棒」、「蜜穴」这样
的词,而不能说「鸡巴」、「骚屄」之类更低贱的性词彙。我觉得我和美茵之间
的这种关系,在人的一生情感之中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插曲,而并不能像网路上无
脑黄文里构造出来的那种只有性欲的世界,所以我也并不想在她真正找到「对她
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之前把她变得那么的淫荡。

  有几次我甚至也想过要停止与美茵的这种关系,可是射精时的快感,和从她
美穴中流出的汁液的味道,却让我欲罢不能;当然,也正因为是有了能帮我排遣
欲望的妹妹,也给了我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推辞掉警校那些人对我发出的性交游
戏的邀约. 说实话,如果把妹妹跟警校的那些女生对比,大部分女生见到了美茵
肯定会嫉妒、或是自惭形秽、或是被我妹妹给掰弯成蕾丝边,所以在我跟美茵提
出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的时候,我本来说是想让她装作我的女友的。

  「啊……啊……哥哥……哥哥的舌头好棒……舒服……对!就是那里……继
续!……啊啊……就这样舔我……坏哥哥舔弄得妹妹好热……妹妹的下面好痒…
…」

  美茵的声音越来越大,仰着头肆无忌惮地娇吟着,她的身体也在无规则地颤
抖着,并且有了开始抽搐的迹象,双腿跪在我的肩头,两腿间的距离开得更大,
我一手继续托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她的阴阜上,跟我的舌头一齐对她
展开着上下夹击攻势,这让她的全身愈发地无力,她手上对我阴茎的套弄和龟头
的揉搓也逐渐缓了下来。

  「嗯……别偷懒啊美茵,哥哥这么努力的让你的身体舒服,你也得好好让我
射出来呢。」我故意说道。

  「我在帮你撸啊……啊……不要……就是那里……好爽啊……快!快点!…
…我要不行了……」美茵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加快手里的速度,但是她的意识很
快就被从下体传来的如同过电一般的感觉刺激着,继而淹没着。我倒不指望她马
上让我射精,我只想赶紧让她痛快地来一次高潮,这样便可以喝到她用身体给我
酿造的饮料。因此我想了想,把放在她阴阜上也已经沾湿了的手拿开,然后从她
的后背慢慢往下,一点一点移动着,寻到了她的尾骨,接着向下,找到了她的肛
门处。

  「啊……别碰那里!不要!……啊……」当我的手放在她后腰上的时候,美
茵就已经察觉出我下一步的动作了,但她想要制止却根本无力阻拦我的手,在我
舌头的攻击下,快感正一波又一波地侵犯着她的大脑神经。美茵的屁股很翘,屁
眼长得也很好看,一圈菊花纹紧凑地围在肛门周围,颜色有些发暗但是看起来十
分的干净. 我上一次帮她口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那里,之后我便发现,美茵
的屁眼也是她身上的一处敏感点. 我当时情不自禁地有了对她进行肛交的想法,
试着去用龟头一点点探入她的小菊花,毕竟肛交不会对处女膜造成什么损伤,可
是确实那种感觉让她会产生极大的痛感,而我的鸡巴也因为太敏感也会觉得很疼,
便因此作罢. 「啊!啊!……不要啊……哥哥……别同时刺激美茵啊……死坏蛋!
大坏蛋哥哥!变态哥哥!……啊!啊……」在我的手指和舌头的同时刺激下,美
茵身体下方的两个部位的括约肌的收缩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有节奏,在她的急
促呼吸和放肆地愉悦声中,我也变得十分地紧张和期盼,等待着即将降临的美味
甘霖。

  「啊!啊!我不行了!哥哥!……泄了……啊!——」

  随着美茵整个身体的剧烈抽搐之后,她的上半身上扬着,然后整个人都变得
僵直了一下,就在那一个瞬间,前后一共三股汁水从她的蜜穴之中喷薄而出,然
后她整个人的身体瞬间变得滚烫起来。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张着大口直接用
嘴唇包住了她的阴道口,任由她的爱液浇进我的口腔里,我一边吸吮,一边舔舐,
一边把嘴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咽了下去。爱液的味道并不像网络小说里写的那样香
甜,它更像是一种海鲜汤的味道,还有一点腥臊,但是我却本能地将它喝得乾乾
净净. 美茵的僵硬的身体在彻底泄身结束之后,瞬间瘫软了下来,整个人都无力
地伏在了我的身上。我俩的身上此时都是汗水,我帮她把阴唇和阴阜舔乾净之后,
拿了她自己的内裤,帮她的下体擦乾,然后又抬起她的身子。我起了身,跟她头
对着头躺下,接着把她的整个人搂在我的怀里. 此时的美茵满脸散发出亢奋的通
红,身体的滚烫也依旧没有散去,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潮吹之后的舒适余韵,嘴唇
上流露出喜悦的微笑,而我也发现了她眼角中渗出了两股泪水。我不知道,这是
她因为兴奋激动流出的泪水,还是她对於心底里的一种苦闷能够得到发泄的委屈,
但我知道,我此时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搂住她。

  我抓过了她的枕头,同时垫在了我和美茵的头下面,同时我用左臂绕过了她
的身体,让她的整个身躯都被我搂在怀里,接着我扯过了她的薄毯子,把她的身
躯整个盖好,任由她此时此刻柔软的身躯在我的身上昏睡着。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那一次火灾发生的场景。那天晚上,我们过去的那个家
里到处是浓烟,什么都看不见,而当时的我,只能用潮湿的被单一边捂着自己的
嘴,一边蒙好了美茵的口鼻,将已经半昏厥的妹妹的身体整个搂在怀里,任由柴
油味、地板烧焦的味道和时不时从窗台窜进来的冷风侵袭着我的身躯. 就像此时
此刻,一模一样。

             【第一章(4)】

  过了大概六七分钟,美茵才从我的怀里慢慢醒转过来。她睁开眼来,伏在我
的身上转过头,瞇着看着我,无力却又欣慰地对我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醒了,坏丫头?」我伸手撩开她的发梢,接着把手伸到妹妹的后脑,然后
轻轻地解开她的两只马尾辫上的皮筋,让她的头发自然而然地散开,「全是汗,
你怎么这么爱出汗啊?从小就这样。」

  「……因为确实很热啊,」美茵笑了笑,对着我柔声说,「空调我也不敢开
得太凉。前两天刚来完『大姨妈』,怕冷着。」

  「是么,咱『姨妈』真懂事儿,知道我要回来。」我看着她,故意打趣说道。

  「哈哈哈!我去你的!」美茵依旧伏在我的身上,伸出手来,用食指在我的
脑门上顶了一下,开怀地笑着。

  我看着美茵,在她身后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脖子移动着,然后在她的后背上摩
挲。我抬起头,用鼻子轻轻嗅着她头发上带着的那股清香,接着把后背的手慢慢
地下滑,挪到了她的屁股上,微微用力地捏了一把。

  「你干嘛?又来啊!」美茵眼睛里带着笑意,却轻轻皱了皱眉头,对我微微
瞪着眼睛。

  「小屁股越来越嫩了,你下面的也挺能『出汗』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在
她的屁股上连抓带揉。美茵便也不示弱,在被窝里抬手就抓住了我的老二,挑着
眉毛说道:「那还不是你这个坏哥哥弄得!就会欺负你亲妹妹!」说完,她便笑
着看着我,接着用右手慢慢地把玩着我的鸡巴。因为高潮过后消耗体力太多的缘
故,再加上她没吃晚饭,美茵手上的动作轻柔却无力,而我也因为刺激期过了七
八分钟,再加上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坐大巴的时候因为车内空气不好也有点晕
车,所以阴茎也微微软了下来。

  而看着此时此刻全身赤裸、两只乳房紧贴在我的胸膛、散着头发的美茵,我
一时间觉得,我的这个妹妹好像真的长大了,身上已经开始有了一种成熟的气质。
按捺不住内心的一丝悸动,我抬起双手搂住美茵,把她的头颈微微按着,然后毫
不犹豫地张嘴吻住了她的香唇,妹妹也瞇起眼睛来,享受着我对她嘴唇的舐咬和
对她舌头的吮吸。

  「你如果不是我妹妹多好,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我吻了一会儿,然后这
一句话居然从我的嘴里脱口而出。

  可这句话一说出来,我便觉得心中似乎有些尴尬。

  「嘁!想得美!」美茵倒是无所谓一般地看着我,对着我流露出她招牌一般
甜美的笑容,「要不是因为我是你妹妹,我才不会被你近水楼台、欺负玩弄的。
亲妹妹的初吻和下面都不放过,这样的流氓哥哥谁会看得上?」

  一看她那样,我又有点不甘心,还了一句:「我看你是心口不一吧?是谁在
十岁生日那年说的,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想要哥哥?还有,谁说的,想让哥哥在她
长大以后娶她、还要哥哥一辈子都陪自己过生日?」

  「哼,你就会记住这个!你怎么忘了后来你都是怎么欺负我的?还跟我吵架、
还跟我……跟我……总之,那时候我是不懂事!我现在可是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
型的男生了!再说了,你就不想给我找个漂亮嫂子回来?赶紧找个漂亮嫂子,你
以后也不用像这样' 欺负' 我了。」

  我看着她,随即附和着笑了笑,然后我陷入了沉默。本来我就一直告诉自己,
我和美茵这么做不过是玩游戏一样,但是今天听到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却有点酸
溜溜的。

  美茵这时候也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点煞了风景,抿了抿嘴唇,然后把她的整
个头都埋在我怀里,接着把她的小手放在了我的阴茎上,继续努力地套弄着。

  「好了,小丫头,别弄了。你你看你,也怪累的。」我抚摸了两下她的头发
说道。

  「可是你不是还没射呢么?」美茵把下巴顶在我的胸口,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看着我,「都说好的,我也我要帮你撸出来啊。」

  「没关系,我也累了。今天我折腾了一天,有些困了。你不是还没吃饭么?
再这样折腾下去,饭菜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而且你不是还要做题呢么?吃了
东西,就继续看书吧。」我拍了拍她嫩滑的肩膀,接着亲了亲她的眼睑。

  「好吧。」妹妹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自
然地把刚才被我脱掉扔在地上的背心、棉质胸罩和内裤都捡了起来,扔在了纱质
衣篓里,又打开了衣柜从里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件新的白色棉质胸罩和内裤,
接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调皮地笑着,正对着我把胸衣和内裤慢慢地穿在了身
上。

  我也笑了笑,从床上坐起来,穿了短袖衫和短裤,然后走到了她的书桌前,
趁着她穿短裤和背心的时候,我点开了电脑,把家里无线网络的密码趁机改了,
之后又用搜索文件的方式找到了她电脑里屈指可数的几部岛国动作片,接着藏到
了一个不起眼的程序文件里,然后切断了网络信号。

  「喂!你在干嘛!干嘛动我的电脑!」美茵换好了衣服之后,看到了我的这
一系列举动,先是惊慌失措地推开我抢到电脑前,发现了网页登陆失效以后,便
微微嗔怒、努着嘴看着我。

  我故作一脸得意状,然后看着她说道:「都是马上就要考大学的学生了,人
生中最关键的时候,你还看那个?我现在回了家了,你要是想解决可以找我啊。
你看看,我现在要身材有身材,技术又不差,而且对你又那么的了解。你就给我
专心看书吧,家里现在全指着你上个好大学、扬眉吐气了。」

  「哼!」美茵一边拿过装着外卖盒饭的塑料袋,一边白了我一眼,「' 上个
好大学、扬眉吐气' ,你以为你是老爸啊!」美茵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愣了愣,
然后脸上又泛了些许红云,然后又回头瞪了我一眼,接着就拿起筷子,打开饭盒
然后开始大快朵颐地吃着。

  「行了行了,不跟你斗嘴了!你披着头发也挺好看的,小美人儿。赶紧好好
用功吧,我不打扰你了。」我看着她,笑了笑,然后穿了拖鞋走出了她的房间,
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有些沉重。是因为自己那句「如
果你不是我妹妹,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么?

  实际上,一直以来我和美茵之间的关系我很难理清,比之普通的兄妹,我们
早就犯了最不可触碰的禁忌,但是按照乱伦之恋的标准来讲,我和美茵之间有没
有那么严重;再换个角度看的话,就算是抛去血缘这方面,作为一个已经谈过一
次恋爱的男生来讲,美茵和我之间又真的达不到恋爱的份上,我肯定不是美茵心
里那种「最重要的人」,而美茵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完美恋人的形象,可是我
却本能地想呵护她,想让她快乐,这不只是精神层面、家庭的意义的呵护和快乐,
还有生理层面、肉体上的意义。

  一时理不清,我也就不想了。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走下楼去,一点点把
放在门厅处的两个行李箱搬上了楼。搬完之后又是满头大汗,我便下了楼,来到
了厨房和客厅之间冰箱前,打开了冷藏室的门,从里面拿了一听可乐,然后坐在
了餐桌旁。

  餐桌上有一份报纸,油印纸印的,我打开报纸看了看,那份报纸就是老爸所
在编辑部的《时事晚报》,日期是一周之前,老爸出差的前两天。报纸平时发行
的都是用普通的新闻纸,而只有未发行的刚编辑完成的定稿才是用油印纸。报纸
未发行的定稿虽然跟市面上发行报纸差不多,但是内容上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有
的版面和广告需要撤换,有的内容文字需要修改通顺,当然还有的内容是受出版
规定、或者临时情况不能发表的。这东西一旦经过最后的修改,一般都相当於作
废,然后会被送进编辑部专门放置废旧材料的储藏室里,每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统
一进行销毁;偶尔有编辑和记者随便拿几张回家,当成打包纸之类的东西,也没
人会管。我依稀记得我小的时候、在还没有美茵的时候,我们家曾经住过70年
代的苏联式筒子楼,老爸曾经在冬天拿这些样板报纸糊过窗户框。

  看着这份报纸,我十分好奇,反正也没事情做,便拉开了可乐易拉罐,然后
摊开了报纸开始读了起来。

  开头版面大篇幅报导的都是主流媒体的新闻,或者是本地一些有身份有地位
的人物写的评论或者是相关专访,在之后是本地的那些大商家花钱包揽的整页广
告;翻到了中间页面,才是本地新闻,再之后是一些娱乐新闻、笑话、填字游戏
和小版面广告。主流新闻不需要看,在生活中能接触到的媒体铺天盖地的,如果
对於那些事情不知道,那除非这个人是把自己生理机能中任何与人交流的能力全
都丧失了;而娱乐新闻,也不过是哪个剧组开机、哪个剧组杀青,这个男演员出
轨、那个女演员被人跟拍,或者几个人相互在社交网络和採访中隔空喊骂,都是
没营养的内容;唯独能入的上眼的,也就是那些看似琐碎的本地新闻,除了生活、
很诙谐之外,还有就是有很多时候,那些看起来不太起眼的消息,比如浮动得厉
害的菜价、市民的採访、某个路段的车祸,都或许跟我生活的这个城市背后的风
起云涌息息相关。

  或许我有些危言耸听,但是我始终习惯、并且喜欢将某些不起眼的事情给它
们联系在一起,而当把这些鸡毛蒜皮相互之间契合的地方拼凑到一起去的时候,
一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故事,就这样完美地浮现了出来。

  我正翻着,便看到了这条在这两天筹备毕业典礼时候,就听周围人广为流传
的新闻:「副市长侄子与未婚妻抛尸荒野,真凶残忍将死者二人内脏挖除」。别
的报纸上的报导我也看到了,大致就是介绍了一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某某
与某某的屍体被发现,经推测死了多长时间,然后再点明其中那个男性死者的社
会身份与副市长有关;而在这张编辑完成的样板上,竟然有一张现场的黑白照片。
照片是经过马赛克处理的,两名死者都是赤身裸体,脸部和关键部位都被遮挡好;
可即使这样,还是很明显地能看到,两名死者都被人开膛破腹,从胸下到小腹都
被利刃切开很深的一条口子,仔细看看,那名女性的乳房部位应该是被利器划烂,
而男性死者的下体应该是被彻底切除,场面极其血腥。照片上则是被人用红笔划
了圈,然后旁边写上了「照片不合规范,建议删去」的字样,我猜这个批註应该
是编辑部总主编写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副市长马上要被双规,我想这种消息放
在平时应该是给予封锁的。

  那个「副市长侄子」我们也都认识,实际上,他可能都算不上是跟副市长有
多大亲属关系,据传言,他是一个近两年才有点出名的本地民营企业暴发户的儿
子,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家里才搭上了副市长的这条线,可能最多也就是同乡,
后来却在外面说,副市长是他的叔叔,紧接着,他就用这个招牌在本市横冲直撞,
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极其噁心,但是因为有靠山所以也不敢对他怎样;而这个副
市长其实早就被纪检部门给盯上了,落马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所以出了这个事
情之后,各种传言开始满天飞,有人说可能是因为他叔叔马上落马了,本地的那
些被他欺负过的黑道分子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找人做了他;还有说他是因为被我
们警方追捕,因为暴力抗法所以被当场击毙,结果被老百姓发现气不过做的这么
一手;还有说是新上岗的员警因为失手开枪打死了他,怕上级怪罪下来,所以乾
脆挖了子弹之后想毁屍灭迹再逃跑……反正怎么传的的都有,就是没有说是阴曹
地府的人干的、或者被外星人带去做实验了。

  无论是谁干的,无论死者生前据我所知,这个案子现在落到了市局重案组手
上,说不定三天之后,我会知道更多。

  是什么样的人,这种手法也确实是极其残忍的,而案子到现在还没破。

  看完了这个新闻,我的可乐也喝光了。我合上报纸,然后抬手把可乐罐扔进
了垃圾箱里,正准备将报纸放下,报纸最后版面的一个重重的红色圆圈再次吸引
了我。

  我最先看到的是用红色马克笔划的圆圈,圆圈的末端甩出一个长尾巴,然后
在长尾巴末端写着四个字和一个问号:「犯罪预告?」这四个字是老爸写的。然
后紧接着,我又看到了一个用红色水性笔在马克笔圆圈里的带着批註的圆圈,从
字迹上判断,也应该是老爸报社主编写下的,上面先是写道:「去掉此广告,并
迅速联系广告刊登者。」

  而接下来,还有一行字:「经过上级会议讨论,此类讯息扰乱社会秩序,不
可予以刊登!且如有发现刊登此广告请求读者,需立即上报,望《晚报》编辑部
相关负责人员周知!」

  我透过两个圆圈,仔细读着里面的这条广告,在上面用半文半白的方式这样
写道:资金紧张

  本人自上月因资金紧张,急需五千万现金周转。因无人理睬,故致' 情海缘
' 夜总会老闆家中被杀一案,表示向F市广大市民提醒之目的;未曾想半月以后
无人问津,随令副市长侄子高某和其未婚妻继续被害。现在已发生两起命案,如
再不能被广大市民以及媒体朋友引起重视,那么本月25号在J县H乡,将发生
杂货铺老闆全家灭门案。需要资金数量升至八千万,请在本月24号之前,在
『社聊网』上添加帐号『惩罚者路人甲』,届时我会告知汇款方式。以上所言,
并非玩笑,不信试试。敬谢。

  看完这条广告,我的第一反应觉得,要么这个人是从某种渠道得知了死亡案
件的消息,然后趁着报纸刊物发行之前的这个时间差发的这么一条广告,然后趁
机骗钱;要么这个人就是个江湖骗子,认识很多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知道了一
些消息,毕竟在他所提到的这两个案件里的被害人,生前在社会上说不上风生水
起,但也都是地头蛇一类的人物,得罪了帮派人物很正常,有渠道听说哪一拨人
要做了谁也很正常,所以拿出来混淆视听,并且趁机捞一笔。没关系,不理会也
罢,等案子破了,这种人便会觉得无趣,这种没意思的恶作剧也应该会就此罢休。

  我放下报纸的时候,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我站起了身,走上楼去,想了
想,又敲了敲美茵的房门。

  「进来吧,房门没锁。」美茵在里面说道。

  我打开了房门,看了看书桌前的美茵。此刻的妹妹正在奋笔疾书,她的头发
依旧散开披着,一边看着习题一边拿着计算器,目不转睛地在草纸上演算着,发
觉我开了门之后转过了身看着我,我才发现她额头上又是一股小汗珠把她的留海
粘住了,这完全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她面前的电脑也已经关掉了,看来这副认真
劲儿并不是装出来的。

  我走进她的房间,从书柜上抽出了一张面纸,捧起她的脸蛋,给她额头的汗
水擦乾,然后对她说道:「最近要做的题多么?」

  「还好吧,这一本我今晚就能做完了。」美茵眨眨眼睛说道。

  「那明天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好么?」我问道,「你想去什么地方?逛街还
是去哪玩?」

  「你能带我去哪啊?我从小就记着你花钱的时候特别吝啬!」美茵笑了笑,
一边写着字一边带着不屑一顾的挑衅意味说道,「我要是说,我让你带我去买衣
服你能答应吗?」

  一听说花钱,我确实有些犯难。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这个家。自从父母离
婚,我和妹妹被判给了老爸抚养之后,家里的一切收入就都是老爸辛辛苦苦赚来
的;那个妈妈夏雪平其实也会给我们抚养费,但是她的那份钱真就是不一定什么
时候能给得上——当然,自从我进了警校之后才多少有些理解,当刑警就是这样,
一办起来案子就顾不上别的了——所以她经常是过了大半年,才会把之前欠下的
每个月的钱一齐交到父亲手里。作为长兄,我对「开源节流」四个字也慢慢加深
了印象,而美茵不一样,年龄小,又是女孩,就是要娇生惯养的。

  「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等到你哥哥我下个月发了工资以后再带你去。到时候
我拿了钱,不管你在哪儿,都直接去接你,把我的工资全都给你拿去买漂亮衣服,
一分钱也不留行了吧?」

  「呵呵,打住吧,你们才能挣多少钱啊?算啦……再说了,你对我能这么好?」
美茵嘴角含着笑,回过头,怀疑地看着我,「那我就当你口头里了字据了。何秋
岩,你可别反悔啊!」

  「行行行,何美茵同学,但不管怎么说,你哥哥我好不容易从警校那个鬼地
方出来了,有三天假期。三天之后我就得上岗了,到时候,我准备先去警队宿舍
住几天。你就不想去哪玩玩?」

  「那……好吧,我想去欢乐世界做过山车!」美茵伸出胳膊,高举着拳头大
叫着。

  「好!那就欢乐世界!」我揉揉她的额头,然后把她桌上吃过的饭盒、一次
性餐具都收拾了起来提在手里,「行了,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别明天早
上又睡懒觉起不来啊,小懒猫!」

  「哼!依我看,起不来的是你吧!全家人里面就属你最爱睡懒觉了!大懒虫!」
美茵强撅着嘴看着我,但还是忍不住笑着。

             【第一章(5)】

  当我意识到手机的铃声在响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把它给摁掉了。我想应该
是手机的闹钟。

  没多长时间就听到了美茵在我门口一面叫嚷着一面砸门。我刚想爬起来,但
是毕业之前的那次为期一周的体能测试给我落下的全身肌肉的酸痛真让我吃不消,
睡饱了之后,抬胳膊都很艰难,因此我翻了个身,然后接着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门开了。

  好吧,可能是我昨晚睡觉前忘了锁门了……诶,不对啊?我记得我锁了门的
……吧?

  神智正处在混沌状态的时候,被子就被人掀开了。我一般睡觉就一件纯棉背
心一件四角内裤,被子一下脱了身,瞬间全身一凉,我连忙把身子缩了起来。

  「快起来——大懒虫!」

  妹妹说着,抄起我房间里沙发椅上的棉芯靠枕就冲着我的头上连续砸来。

  「……我的小姑奶奶,公主殿下!你就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吗……」

  「你看看都几点了?昨天谁说要大早上就带我出去玩的!」美茵生气地说道,
尽管我此时此刻捂着头背对着她,但从她说话时候的吐气来说,我都能感觉到她
的嘴唇撅得像个小喇叭。

  「天不还没亮么……你这就跟我俩闹妖……」我把被子往身上一扯,我也忍
不住埋怨着美茵。

  「什么『天还没亮』!」说着,我听到了我屋子里的窗帘被猛地拉开的声音。
这么一拉,我猜至少有三个铁夹子脱了扣,美茵接着嚷道:「太阳都照屁股了好
吗?都快十点了!」

  什么都快十点了?不可能啊!我手机不是刚响么……呃,不对,刚才我手机
响的好像是通话铃音而不是闹钟闹铃……

  「哼!说话不算话的人……要不是我给你打了电话听听你在不在家,我还真
以为你跟我爽约、自己出去不管我了呢!快起床!」说着,美茵抬腿甩了拖鞋,
伸出脚丫就往我的身上踹。不过就她那个小脚丫,别说跟我们警校的那些警司警
长比,就连我们班上的女生的腿法她都比不过。早就受过锻炼的我,自是岿然不
动。

  美茵踢了我一会儿,见我没什么反应,便一脚才在我的床边,然后双手猛地
把夹在我左胳膊下的被子往外拉。别说,这小丫头还挺有力气,这么一用力不仅
被子被拽掉了,而且我的人也被她拽得向外转了90度。我这人从小最怕的,就
是习惯了混暗的场合以后、猛然给我来上一道光的那种眩目感,仰面朝天的我不
得不把两只胳膊都抬起,弯曲着然后用小臂在脸上挡着。

  「你哥我好不容易放了假了……好不容易睡懒觉,就这点诉求了,你就再饶
我两分钟……」我无奈地说着。这空挡美茵却没了话说,我也懒得放下手臂去看
她此刻的神态。

  确实,懒觉对我来说,那就如同沙漠中能喝到的一汪清泉一般,在警校的时
候我们的起床号都是早上5:40,但基本上5:30,我们就被要求洗漱完毕
床铺整理好的,5:50开始跑步一小时,接着进行广播体操和军体拳的操练,
之后才能去吃早饭美茵沉默了一会儿,但又似乎笑了一下,很调皮的那种「咯咯」
地笑,然后只听她说道:「还不起来是吧?那好,我有办法对付你。」

  我也来不及想她到底要干什么,无非是继续踩我几脚而已;可实际上,当我
听到她「咯咯」笑的两声的时候,我就应该提起十二分的防备来的……

  也根本没来得及我反应,我突然感觉下面的那个部位最尖端的地方,一下子
变得暖和了起来,紧接着还有微微的濡湿感。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接下来我
看到的这个画面让我瞬间清醒了:妹妹美茵突然趴到了我的床的下半边,双手拄
在我的两侧地胯骨旁边,趴下了身子低下了头,然后张开嘴、隔着我内裤的布面,
一点一点地张口对着我的龟头部位慢慢地啜着……

  「喂,你干什么!」我就在这一瞬间,不仅整个人都清醒了,而且还出了一
身冷汗。

  美茵松开口,抬起头,对我狡黠一笑。她嘴里的些许唾津印出来的嘴印,彻
底印在了我的内裤位置上。

  美茵看着我,只是笑,接着,她对着我做出了更大胆的动作:她立即伸出了
双手,迅速地把我的内裤向下扒了些许,我本来半勃起的下体瞬间暴露在了妹妹
的眼前。

  「大懒虫,我就不信我这样你不起来!」美茵看着,低声说道,然后伸出了
右手握住了我的阴茎,轻轻地上下套弄了起来,然后用左手自己的背心和胸衣往
上一拽,她胸前那一对儿浑圆的肉球也活蹦乱跳地展现在了我眼前。每天起床前,
都是我意识最薄弱的一个时间段,一下子见到这样的刺激,我的下体瞬间变得完
全膨胀着,彻底勃起了之后,从龟头往下到阴茎四分之一长度的位置一下子就变
得如同烧过的烙铁一般的通红。

  这种精神饱满而充满淫荡欲望的颜色,让我自己很是自豪,但又有点不好意
思,不过我嘴上还是故意挑衅着美茵:「呵呵,你还能怎样,你不就会这么一招
么?」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看好了!」美茵说着,就又低下了头。

  还没等我反应过味儿来,美茵再一次张开了嘴巴,然后她把她的樱唇都覆盖
在了我的龟头上。我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被她湿润而温暖的口腔内壁保卫的
触感让我不自觉地亢奋了起来,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美茵抬起视线看
着我,然后又缓慢地把嘴巴长得更大了,她的脑袋继续往下移动着,让我的阴茎
抵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继续往里探了探,最后她竟然把我的阴茎整个吞下。

  我整个人还处在一种大脑空白的震惊中,只听见她微微乾咳了一声,然后猛
然把头网上移动着,我的龟头似乎探到了她嘴里最紧实的部位以后,又被她吐了
出来,她却也忍不住把嘴微微合着,就这样,她的两片贝齿在我的银镜柱体上刮
了一下,我的下体瞬间有一种吃痛的感觉。

  「啊……行了,行了!美茵,别这样了,松开吧。」我连忙拍拍她的小脑门。

  美茵也没有继续她嘴里的动作,松开了嘴巴,把我的小兄弟从她的口中解放
了出来。张嘴的一瞬间,她唾液连出的几根细丝还在我的龟头上粘黏着,而她抬
起身子以后,我才看到她的眼角上各有一滴浅浅的眼泪,可能是因为刚才被我的
大傢伙在口腔伸出噎了那一下难受的缘故。

  我便再没办法继续躺着,我连忙做起了身,来不及提裤子,然后在桌子上取
了几张面巾纸,又从桌子下面的纸壳箱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了盖子递给了
美茵。

  「赶紧漱漱嘴巴。」我对她用稍微命令的语气说道。

  美茵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微笑着,然后张口喝了点水,在嘴里漱着。

  在她漱口的时候,我搂过她的身子,接着用面纸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和嘴角,
没想到她刚才那么一下,一着急还吃到了我的两根阴毛。完全没有一丝戏谑的感
觉,我倒是对美茵觉得特别的心疼。我赶紧给她从嘴里取出,然后给她擦了擦嘴
巴,又让她把嘴里漱过的水吐在我的一个不用的杯子里之后,又拿过瓶子,给她
喂了一口清水。

  「小丫头片子,这是跟谁学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这么做么!」

  她无辜地看着我,有点羞赧地笑了笑,然后吱吱唔唔地说道:「……我……
我也是想叫你起床呀……而且谁知道……哥哥的下面已经那么硬了,而且内裤上
好像还有那个东西……我有点忍不住了就想……」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脱到了膝盖上方的内裤上,除了美茵刚才用她
的嘴巴印出来的唾液的痕迹,似乎还有一些白色的痕迹。我仔细回想一下昨天晚
上的梦境……好吧,我好像确实做了春梦,而且还是两次;第一次是在警校的教
学楼里跟自己一个学校的那些穿着警服的女生群交,第二次是我紧紧地抱着一个
女的,彷彿强奸似的场景,只记得那女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抱着她,嘴上
好像骂着髒话,但是心里对她又很怜惜。可能就是在发春梦的时候,好久都没给
自己手淫我,跟着梦中的场景遗精了。

  「……好了,好了,何秋岩,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这么做
的。我道歉。」美茵接着说道。

  美茵说话的时候,我全程都是板着脸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生气,
甚至有些自责。

  从我和美茵彻底开始规律地相互给对方自慰的时候,也就是在我还没上警专、
而在她进入到青春发育期身体变化最明显的的那段时间里,我有一次回家听到了
街边的两个情侣在吵架,而且吵得很难听。他们吵架的大致原因我根本不清楚,
不过我就听了那男的一句「你特么在跟老子之前你就不是原装得了,都不知道被
哪个野男人开了封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谈这个那个」,紧接着那个女生瞬间就崩
溃了,然后嚎啕大哭、下跪、甚至是扇自己的嘴巴。从那以后,我心里微微有一
种懵懂的意识:我可能因为我自己当时的一丝快意和调皮,把我自己的亲妹妹带
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我觉得,我是有罪的——毕竟美茵还小,很多事情在家里
都还能藏着掖着,而毕竟亲兄妹之间的肉体关系是不会被外人容许的,至少现在
这个世代,依然不会;如果将来美茵交了男朋友、嫁了人,她跟我的这些在我们
看来只是游戏的事情倘若被发现了,那时候的她应该怎么过生活呢?即使现在我
们目前的这一步,在我们看来并没有什么更深入的犯禁。

  后来,我想了想,我便和美茵约法三章:第一点,是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
美茵不影响自己的学习为主——那时候在「学业致富」的这条道路上,我是走不
通了,我可不想耽误美茵——所以我还说了一句,不经过我同意的时候、美茵不
可以过度自慰、也不能看黄色小说和A片;第二点,在我同意之前,美茵对我的
身体接触不能做其他任何除了拥抱、抚摸、亲吻、和帮我进行自慰之外的行为,
而整个过程中间,不可以说太低贱的淫秽词语——这是我对她一种基本的性欲限
定,我确实很害怕,如果将来和她在一起恋爱生活的那个男生、发现了她在床上
特别放浪却对此不可以接受一分的时候,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状况;第三点,我
们之间要相互承诺、并且相互制约,我们不可以发生任何的性器官的直接接触—
—这一点,是我自己对我自己的约束,我真的怕我忍不住有一天性欲高涨的时候,
直接把自己的东西插入美茵的体内,铸成大错。

  「……哥哥,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啊……我这就把我三个月的零花
钱全都给你好么?」美茵看着不说话的我,脸上那种有些掩饰的微笑不在了,而
是皱着眉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睛里还有一丝光泽在闪烁着。「三个月零花
钱」,是美茵想出来的对我以上三点要求的违规惩罚方式。当然,在我上了警专
之后的那一年,美茵早就提前把她半年的零花钱都给我了——因为随着她身体的
发育,她的性欲的到来也跟着愈发地开始频繁而且强烈起来,并且现在得小丫头
真是了不得,在网上找情色片资源的能力根本不亚於同龄的小男生门,而当我离
开家以后,老爸又是忙工作、又是要因为「女大避父」的原因,所以她一个人在
家里根本没人会去管她这方面的事情。破戒就破戒吧,我后来也默许了她的自慰
行为,也就没跟她进行「财政制裁」。

  我仍然没说话,只是看着美茵,看着她眼里随时可能要流出的泪水,和脸上
突然泛起的惊慌失措,我又有些於心不忍,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伸出去抚
摸着她的脸蛋:「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理你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疼你还
来不及……你的那点零花钱,你自个留着吧。」

  「……哥哥。」美茵也伸手抱住了我。

  我想往下说些什么,可是一时之间那些话都如鲠在喉。没办法,我只能轻轻
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把她的的身子撑了起来,又轻轻地给她的内衣和背心整理
好,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行了,你出去收拾一下吧。我这就换衣服,
然后我们出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就带你去玩。怎么样?」

  听到「去玩」两个字,美茵的脸上又突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着美茵就回了房间,然后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七分短裤和一件白色的T卹
杉,外面用一件棉质去袖的长款开襟衬衫套着,叫上踩着一双樱桃红色的凉鞋。
她今天的头发没有紮成她之前最喜欢的双马尾,而是很自然而然地在后面披着。
我拿着手机给她晃了晃天气预报之后,她想了想,又把长发盘起,在后面扎了个
发髻,梳成个「包子头」——却没想到我一直很喜欢的另外一种女孩子的发型,
竟然也很适合美茵。而我换了内裤和背心,去洗手间洗漱了一遍之后,换上了一
件圆领海军蓝Polo衫和一件浅灰色的短裤,跟美茵的搭配正好调换了个顺序,
然后我又拿出了很久不穿的米色羊皮透气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家里,我俩各自
拿了自己的太阳镜和钥匙、钱包手包之类的东西,我俩就下了楼出了门。

  比之昨天,今天的平均气温要更加的高,阳光更加充足,可今天却有凉风习
习,在明媚日光下,吹着微风,整个人的身心都是特别的舒服。为了赶时间,我
们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东西捧在手里,然后叫了个出租车,在去往游乐园的路上吃
着早餐。我捧着煎饼卷油条却蹭了一手的油,被美茵在一旁不断地嘲笑;而我也
故意戳了戳她的脸蛋上留下的吃肉夹馍时候沾上的蒜蓉辣酱。

  「噫!你干什么呀大坏蛋!手上全是油,也不怕弄花了我的妆。」美茵嫌弃
地躲了躲,皱着眉毛往车窗外看去。

  「嘿嘿?你还化了妆?」

  「怎么着,我化妆不行啊?」美茵听了,转过头对着我仰着头反问道,眼神
里十分地不忿。

  「化妆给谁看的啊?」我也一边用左手往裤子口袋里拿着东西,一边故意跟
她对着呛。

  「还不是给你这个大坏蛋看的?」美茵笑了笑,「我还能给谁看呢?」

  「唉,你说你,多大的女生了?有心思化妆,却不注意自己的吃相。女孩子
家的,把酱都吃脸上了,像个什么样子?」我拿出了一张面巾纸,把自己的手吸
乾净了油,接着又抽出了一张,然后给美茵的脸蛋也轻轻擦了擦。她今天不过是
打了些粉底液而已,倒是比平常多涂了睫毛膏和无色润唇膏,所以一点酱料的污
渍不影响她的妆容。

  正巧这时候遇到了一个红灯,司机便在当口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我
俩,司机师傅笑了笑,对着我和美茵说道:「这小小年轻的可够恩爱的啊!处了
多长时间了?」

  美茵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镜子,正对着自己的脸照着呢,所以只听
了司机说了半句,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我可是先明白了,这司机大叔是
把我俩当成情侣了。我转过头看了看美茵,想了想,笑着对司机说道:「嘻嘻…
…我俩处了挺长时间了……我俩小时候我俩是一起长大的。」

  「哟,青梅竹马呀!不错嘛!」司机大叔抬起头又冲着后视镜看了看,点了
点头:「别说,这小伙子挺精神的,这小姑娘也挺水灵的。哎呀,现在这年轻人,
一个个的搞对象谈恋爱都不容易啊……以前是' 男尊女卑' ,现在净是小丫头欺
负小伙子的,但你俩看着都是老实孩子。」那大叔一脚油门踩了起来,又趁着换
线的功夫回头看了眼美茵说道,「丫头,我看你这男朋友不错,你俩可好好相处
啊!」

  「他是谁男朋友啊……」美茵也早就回过味儿了,一下子脸就红了,没想到
这司机大叔可能从早上到现在也没遇到几个能聊聊天的,话就越说越多,结果美
茵的脸上也是越来越羞,被大叔搞的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但是这时候我和美茵
早就被认定成情侣了,想反驳了也来不及了。我又连忙沖她使了个眼神,一把拉
住她的小手捏了捏,美茵彻底不说话了,微皱着眉毛,脸上通红,嘴上倒是留着
些许笑意。

  「两小无猜的感情,在咱们这帮上了年纪的人里面还行,现在这年头可少喽!」
司机师傅又有些自说自话一般地开始长篇大论着,「你俩一起长大发小,也就算
了,要我看,你俩年龄也不大,也都是学生吧?反正高中生谈恋爱,咱们也是见
怪不怪了,可是大多时候还有点看不惯!不像你俩,听要好的但也讲分寸讲礼貌
的,一看家教就不错!我这拉活的,小年轻情侣可见过不少啊!我印象最深的,
不往远了说,就上周大半夜,我去城东南府路那边的友佳宾馆拉客,大半夜啊!
上来一对儿情侣手拉手,我一看俩人身上一副都是乱的,那女孩子的领子口上好
像还少了几颗釦子,走路都有点不会走了,看样可能都是初中生;还有上个月,
一共四个人搭我车,三个男生一个女生——后头那女生就坐中间,旁边坐俩小子,
刚坐上车我车还没开呢,那女孩就跟那男生轮流亲上了!还互相摸……结果坐副
驾驶位置上那小伙不但跟没事儿人一样,过一会儿看到了还拿出手机开始录……
你说现在这孩子,发育的也早、懂得东西也不知道都从哪儿看来的……真是没治
了……」

  大叔这一番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茬儿。实际上我也属於这芸芸众生的
一份子,用保守一点的思想来看,我早就算是「登徒浪子」之人了;美茵就更不
用说了,即使被我从认知上到生理上进行了一番特殊的「启蒙」,即使她在网上
也涉猎了一些色情小说和成人片,但是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听到别人公然讨
论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害羞。假设今天我旁边换成是别的女孩子,我可
能还会跟着大叔应和几句,或者稍稍逗一逗身旁的女伴;然而今天旁边的可是我
的亲妹妹,那我也最多除了拉着她的手以外,只有跟她往反方向冲着车窗外看着
街景。

  车子开了大概二十分钟,终於到了游乐园门口。下了车,扔了随身的垃圾,
然后我俩去售票处买了票。尽管今天是周末又是暑假,但是因为邻近开学和上班
开工,有因为马上就要到中午饭的时间,所以排对的人不是很多。

  来玩的人很少,里面却是很热闹。有玩各种扮成动漫人物、骑独轮车的小丑、
套进布袋服饰演米老鼠和唐老鸭的工作人员,有卖着小玩具、泡泡枪和纹身贴纸
等各种东西的小商贩,有不少情侣、还有好几拨跟着大人的小朋友。拍照的「咔
嚓」声、欢笑声、尖叫声络绎不绝,载着慢慢游客的电瓶列车穿梭其中。我一时
间也被这种天真欢乐的气氛感染了,不由自主地跟着笑着。细细一数,自己上一
次去游乐园玩,还是小学最后一年的时候,跟着学校到老城区的那个比较旧的
「人民公园」的一次春游。妹妹倒是应该没少来玩过,不过也是跟着初中高中认
识的一帮密友出来的。跟家里人一起去游乐园,更记不得那是哪年的事儿了。

  从进了游乐园的门,美茵就一下子像是被人换了新电池、还加满了柴油一般
地撒欢。我被一群戴着小黄帽的小学生拦住了去路的时候,美茵瞬间不见了影儿。
我原地转了两圈仔细一招,原来她已经跑到游乐园指示牌旁边的糖果车那里买了
两捧用空心康乐果当棍儿粘起来的棉花糖,然后她一蹦一跳地跑到我的跟前,笑
着递给我一捧。

  「今天我们晚点回家好不好?反正老爸也不在家,没人催我们回家。今天晚
上有花车錶演,还有水幕电影,我还想去看海豚马戏、我还要去坐过山车!」美
茵拿着棉花糖大口大口地吃着,微微嘟着嘴对我卖着萌。

  「花车錶演和水幕电影几点开始啊?」我问道,然后向两遍看了看。距离我
身旁不足五十步的地方还有个买各种头饰面具的摊位。我一边听着美茵的话一边
向那个小摊走去。

  「八点。」美茵答道。

  我回头看了看美茵,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钱包,「小丫头你是想累死你
哥哥么?我昨天就没睡好,今天本来合计回家早点睡的。过了明天到了下周一我
就得去卖命了,你说你还要玩到那么晚啊?就不能体谅体谅你哥哥?」

  「我不管,」美茵皱了皱眉,想了想,又笑了笑,摇晃着身子故意耍无赖道,
「反正昨天有人说要带我出来玩,把一天都交给我,今天早上还睡了那么长时间
的懒觉……反正你答应我让我放松放松的,你今天就得听我的!」

  我看着她那一副故意气人的样子,我心里是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眼睛随
便看了看,然后挑了个带着绒毛兔耳朵的发卡,直接套在了她的头上,然后付了
一张五十元大钞。「行行行!小公主!今天唯你是从!」

  美茵也毫不客气地从摊床上拿了一顶带着红色尖角的小恶魔形状的黑色棒球
帽,踮着脚一把套在我的头上,闭着嘴绷着咬肌笑着,嘴里堵着一嘴的棉花糖,
然后从自己的那捧棉花糖上撕下了一块儿,一股脑地塞进我的嘴里。我对甜食向
来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排斥,但是这一口是美茵给我的,我也不好拒绝,只能嚼
一嚼然后咽进肚子里。浓浓的甜意瞬间从心底涌上大脑,甜得让人昏迷。

  可我哪知道这小公主给我的一口甜食,换来的却是一通痛苦的折腾。我这人
不怕高、不怕快,但是就怕海盗船、陀螺飞船和云霄飞车等等的那种令人猝不及
防的转。从小我体质就不太好,哪怕是现在即使练了一身腱子肉,还是会偶有低
血糖的症状。一坐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游乐器械,对我来说更是难受;但是说到做
到,我还是忍了从海盗船到云霄飞车「一条龙」服务。终於在小丫头去坐旋转木
马的时候,我得了空儿歇息一会儿。在一旁的妹妹看着我扶着围栏气喘吁籲的样
子,笑的乐不可支。接着我俩又一起坐了漂流船、去了鬼屋。人造水流的湍急和
鬼屋里晦暗的恐怖气氛倒是吓得美茵一直往我怀里扑,这样终於给我找到了反过
来嘲笑美茵的机会。

  渐渐地体力恢复了些许,天气仍然有些燥热的感觉,我和美茵找了一个大树
下坐着。我又买了两杯冰沙还有香肠、鸡翅,拿到了美茵身边,然后递给美茵一
份。

  「开心么?」我看着美茵问道。

  美茵笑了笑,点点头,「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之前在我脑子里一直是习
题,现在那些烦恼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痛快!」

  我也点点头。吃了一口香肠,在嘴里嚼着,看着游乐园里的欢笑景象,我也
不禁感慨:「唉,我们俩真是一对儿苦命的兄妹,童年也不知道被谁吃了。人家
别的孩子隔三差五的就能到游乐园来一趟,我们俩都这么大人了,到现在来玩的
次数,我估计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妹妹吃着鸡翅,默默看着半空中飘舞的风筝,没有说话。

  「……我刚才看你玩旋转木马的时候,看到不少妈妈在围栏外面给孩子照相。
我就想起来小时候了,那时候一家四口还能一起去外出玩一玩。然后,呵呵,妈
妈就……」

  「哥,」美茵突然打断我的话,很郑重地说道,「能不提她么?」

  我转过头,看着美茵,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还给美茵一个苦笑:「好,不提
她、不提她。」我想了想,又问道:「我能问你个事儿么?你为什么那么烦她呢?」

  「我不是烦她,我是恨她。」美茵平静地回答着,继而转过头看着我反问道:
「你难道不烦她么?」

  「我很烦她,也许……也许也有点恨她。」我喝着冰沙,然后继续说着:
「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呢?毕竟,在她离开家之前,我觉得她对你要比对我更
好。长子和次女相比,家长自然是对次女的疼爱更多一点,老爸也是这样。难道
你对她的' 恨' ,也是来自她跟老爸离婚?」

  「不仅是如此啊。」美茵转过头盯着我,眼神凌厉,竞有些许夏雪平的影子。
只听美茵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忘了我们两个小学转学之前的那些事儿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哑口无言。

  美茵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又接着说了一句:「当然,除了这些,还
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我疑惑地看着美茵。

  「……或许你以后会知道的。」美茵笑了一下,又拿起另一只鸡翅根,放在
嘴里啃着,「哦,对了。你如果去警队上班了,你应该能见到她吧。」

  「嗯,我现在还不知道工作分配的具体情况,但是到了一个单位,应该是能
见到的。」

  「我那天闲着无聊,想去地下室里找找我的小学同学录和每年收到的贺年卡
看看,结果就翻到了一个木匣子。一打开,是外公的留下的钢笔、印章和眼镜。
现在这些东西在我的书柜里,今天晚上给你。你要是见到了夏雪平,你把这些东
西给她吧。我问过爸爸了,他同意了。」美茵笑了笑,然后闭着眼睛撇了撇嘴。

  「好的,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一章(6)】

  之后,我和美茵又找了写不咸不淡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吃完了东西,我们就
在游乐园里绕着大圈逛着、拿出手机拍着自拍。走了两圈,又在游乐园里面找了
个吃饭的地方吃了些快餐,这么一打发时间,很快就到了夜场的花车錶演。

  装扮得各色的花车和卡通人物在灯光璀璨之中,带着游乐园里的游客一瞬间
进入了儿时最憧憬的童话梦境,一时间几个店铺、游乐景点、假山、人工湖之间
的街道上笑声盎然;

  游乐园正中央的水池上,随着驯兽员的一声哨响,四只海豚腾出水面,在空
中齐齐背跃,又再次回到水中,紧接着,喷泉升起,组成一张宏伟的幕布,动画
人物在水幕之间来回穿梭,似乎要把在座的观众送到那片最美好的岛屿上,一起
飞行、一起嬉戏;

  再然后,我和美茵走进了被闪烁的LED灯装点的摩天轮厢里,我和她面对
面地坐着。美茵依旧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幅幅童真美好的景象里,她满脸欢笑地对
着我、兴奋地回味这刚刚的那些卡通人物。随着游乐场里所有音乐的停止,从游
乐园东南角升起了几颗闪光,接着在半空中迅速炸开,一朵朵烟花在黑黑的夜空
里绽放。这地上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些火树银花的笼罩下,驻足沉静。

  美茵趴在了窗子上,睁大了眼睛,目不应暇地看着那些烟火。

  而我,半驼着背,虽然也是把目光放在了窗外,但我却无心欣赏这些浪漫的
风景。

  再把记忆的的时针往前拨动几年。在我小学的……我也记不住确切的时间应
该是几年级了,大概也就是四五年级的时候,而那时候美茵也就是一二年级——
小学时候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模糊的、是黑暗的,很久不提起来,偶尔试着去回
想,很多事情也在脑海中不免会乱成一团。

  那时候的夏雪平,还是我们那个温柔的妈妈。

  那一年的大年初三,归宁日,妈妈带着我和妹妹回娘家的时候,在外面敲了
半天门也不开;妈妈用手机往屋子里的座机打电话,电话就在房间里一直响也没
人接。心急如焚之下,妈妈直接用一条消防铲砸破了锁头,又用半个身子加上膝
盖撞开了门……

  然后我们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屍臭。

  撞开门的第一幕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客厅:碎掉的茶几玻璃台、砸断的
木椅,翻倒的桌子,还有被乱翻过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夏雪平警惕地举着手
里的消防铲,悄悄地走进了屋。走到了两个卧室相对着的大开的门前,夏雪平往
里面看去,接着,她整个人半瘫在地上,眼泪霎时间飞流不止……

  「别进来!」她转过头,满脸是泪,但是目光坚定地对我说道,「捂着你妹
妹的眼睛。别进来……」

  随后,夏雪平的那些同事迅速赶来。再然后,医院的人前来,又从屋子里抬
出了四个蒙着被单的担架——这是那一年的在我们的记忆里最难过的第一件事情:
夏雪平的哥哥、也就是我和美茵的舅父全家、加上我们的外婆,一共四口人被人
灭门杀害。具体是什么时候犯下的案子到现在也不清楚,当时的说法、加上我后
来在警校里问过、查过的记录,据说是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我的舅父也是警察,而且是当时市局刑警便衣支队的总负责人。再顺便说一
句,我的外公也是,一名刑警,而且也是被害去世的,据父亲说,外公是在探案
的时候被杀的,那时候,父亲和夏雪平还没结婚,夏雪平也从来没提过,所以我
和妹妹对於这一段家史更是一无所知。

  给舅父全家加上外婆安葬好之后的几个月,夏雪平就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尽管她之前就是十分的干练、刚强,但是至少对家庭还有一丝温存;而在那次灭
门惨案知乎,她对我和妹妹温柔彻底灰飞烟灭,留下更多的是对我们平时生活的
冷漠,和毫无来由的一通劈头盖脸的斥责,渐渐地,她对我也开始经常加以体罚
和拳脚相加,甚至对妹妹有好几次也手不留情。她开始不跟我和美茵交谈、甚至
连基本的招呼都不会跟我和妹妹打一下,下了班以后,直接给自己关在房间里,
而早上出门也是神色匆匆面如死灰;我曾经为我和妹妹的家长会,去她办公的地
方找过她,可是她却只是忙着她自己的事情,对就站在她办公桌旁边的亲生儿子
视若空气,偶尔说一句话,也就是「我没时间理你,回家吧」。

  从那时候,在我的心里、在美茵的心里,夏雪平的母亲身份变得越来越淡,
直至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跟我们住在一个屋簷下的神色冰冷、表情阴暗
的女人。

  那一年整个暑假,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妹妹自己窝在家里,偶尔外出游玩,
也都是父亲在陪着我和美茵。就在即将开学的时候,在市局的穷追不舍之下,常
年盘踞在本市的一个黑社会团伙被彻底打掉。就在事实抓捕行动的那天,我和妹
妹在电视上,看到了久违的妈妈的身影:她举着枪,跟一个劫持着人质的男青年
对峙着;而几秒钟之后,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夏雪平手里的枪响了,
男青年应声倒地,被劫持的人质见状撒腿就跑,夏雪平马上开了第二枪,打在了
人质的腿上。

  那被劫持的人质,是那次大抓捕中的帮派头目之一,那个帮派在抵抗抓捕的
过程中与警方发生了大规模的火拼。其他头目在火拼中被击毙,唯独只有他们的
一支逃到了一处棚户区之中,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另一名与这案件毫无相关的年
轻人出现,还要杀掉那个帮派头目,据说是因为个人恩怨——於是就发生了电视
上的这一幕。在那个网络还不算普及的时代里,这个事件少有地引起了社会上的
一片哗然,甚至震动了整个地区,不少人在了解到那个住在棚户区的青年的遭遇
后开始不断地为其平反,而「F市刑警夏雪平擅自开枪打死嫌犯」一度成为了热
点话题,甚至经过报刊社评、电视议论这些发酵反应以后,「夏雪平」这三个字,
似乎一夜之间站在了大众的对立面,成为了「女魔头」和「酷吏」的代名词。

  在开学以后,有不少地方小报记者经常能混进校园,专门对我和美茵进行报
导和採访,一时间学校炸开了锅,我和美茵的身份,也从「朋友」、「同学」,
变成了「暴力女警/ 杀人魔头子女」。老师对我们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漠、甚至厌
恶起来,而学校里经常会有工人子弟找我寻衅打架,我那时候每天回家,身上都
能带回新的伤痕和淤青;美茵也经常被人用彩色笔在脸上、脖子上写上「凶手」
字样,书包被人剪破、教材被人撕破……

  这是我们当时最难过的第二个事情。

  后来我和美茵被欺凌的事实被父亲发现,我和妹妹就这样都休了两个月的学。
受父亲所託,我和妹妹被转到外地读书。好在那里没人认识我们,等了两年之后,
社会上的风头一过,我和妹妹才回到了本市。而这时候的夏雪平和父亲的关系更
加恶化……

  於是后来,就有了我和妹妹经历的那一次大火;於是后来,就有了父母离婚。

  想到这里,我不禁拉起了美茵的手,一把将美茵抱在了怀里。

  「哎哟!何秋岩,你干嘛?」

  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大,又抱得太紧,美茵似乎有些吃痛。而我抱住了妹妹,
丝毫不想放手。

  「何……哥哥,」美茵被我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也柔和了起来,
「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我说道,「我就想抱着你待会儿。」

  「坏哥哥!莫名其妙的……」美茵说完,又笑了笑,然后她也伸出双手,搂
着我的脖子和肩膀,「你呀你,都快变成妹控了!你要是总这么缠着我,我可受
不了!看来得赶紧给我找个女朋友才行啊……找一个温柔、可爱、会照顾人的姐
姐当我的嫂子,到时候我也解放了……」

  我仍旧抱着她,摩挲着她的后背。

  美茵也不说话了,转过头看着窗外依旧盛开的烟花。

  刚刚回想完过去的种种之后,在我内心里,瞬间变得十分的寒凉,凉得让人
颤栗、让人觉得恐怖。我不确定我为什么当初会想要进入警专、考进警校、当个
警察,甚至非要做一名刑警。难道就是为了跟夏雪平赌气么?我不确定……但此
时此刻的我,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我害怕,我会变成我的舅父、我的外公那
样,在未来未知的某个时间点上,被人在身后一枪打穿头骨;我也害怕,我会变
得像夏雪平那样,对世界一切都十分冷漠,晴朗和明媚在眼里反倒是异常黑暗,
最后只剩下用子弹和扳机来跟这个世界对话……两天之后,我会成为一名警察,
而我的警察之路是什么样子?

  或许此时此刻,我就是想找个人抱着。只有找个人抱着,我才能从别人的体
温中,汲取一丝温暖。

  最后一株焰火燃尽,游乐园里响起了舒缓的音乐。美茵仍旧在我的怀抱里,
依偎在我的身上。

  「哥哥,我好喜欢被你抱着。」美茵慵懒地说道,似乎刚睡醒的样子。

  「我也喜欢抱着你啊。」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只可以你喜欢的那人不是哥
哥。」

  「嘁,吃醋了?」美茵调皮地用自己的睫毛在我的脖子上刮着,使我不禁浑
身一阵颤抖,我便松开了美茵。

  「是吃醋了!」我揉了揉刚才被美茵睫毛刮过的地方,看着她说道,「就算
是普通的兄妹,有哪个哥哥习惯看着自己的妹妹跟着别的男生走的?」

  美茵一听,微笑着看着我,脸上却有些晕红。我接着问道:「喂,你跟我说
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啊?话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小伙子领来,让我瞧
瞧,也算帮你过过堂,看看那孩子到底靠不靠谱。」

  「孩子?哈哈哈……」美茵听了,毫无理由地捧腹大笑。看着她笑的如此开
怀,我却是一头雾水。看着我一脸茫然,美茵笑得更欢。

  「你别光笑啊!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的。」我追问到。

  美茵收起了笑容,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那个……你早晚会知道的,但
不是现在……再说了,我跟他……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实际上……嗯……
他跟你很熟。」

  「跟我很熟?」我思考了一下,仔细想想,我还真不认识美茵她们班或者学
校的哪个男孩子。难不成……是女孩?美茵她是看上哪个女生,要来一场同性之
恋?也不对啊,她周围的几个女生跟我也不是特别熟络……那能是谁呢?

  「行了,你先别纠结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美茵诡异地一笑。

  看着她,我摇了摇头。

  走下了摩天轮,我们俩就出了游乐园。等计程车的时候,我就用余光频繁地
在美茵的脸上扫视着。美茵有个习惯性的细节,就是她有话想说、但没想好如何
开口的时候,她经常会抿着嘴唇,然后用牙齿轻轻囓着下嘴唇,左手的食指和拇
指,会不住地捏着右手拇指的指尖。她抬起头看着我,又微微低下头做着这样的
动作,接着又抬起头,又低下,反反复复三次。趁着计程车还没来,我便转过身,
摸了摸她的额头,对她问道:「小丫头,合计什么呢?有话想说?怎么?今天玩
的不开心?」

  「不是……」美茵眼睛转了转,微微低着头,笑了笑,「今天玩的很开心…
…」

  「那你怎么了?你是想让我帮你买什么东西么?」

  美茵摇摇头,又笑了笑,然后鼓起了勇气,对我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我追问道。

  「你先答应……」美茵抿着嘴,看着我。

  「我能答应的,我一定会答应你的。你先说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美茵涨了个嗓门说道。

  「好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帮你什么忙?」我说道。

  说着,美茵往路边看了看,终於招呼到了一辆计程车。接着,她站到了我的
身边,踮起了脚尖,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想……学口交……」

  「我想……舔肉棒……我想要你用你的肉棒教我口!」

  美茵又重複了一边,旋即脸上通红,但还没来得及我反应,她先打开了计程
车的后门,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了车子里。她的整个人身体随即扑了进来,压在
了我的身上,对司机说了地址之后,便接着抬起了我的双臂,让我就那样搂着她。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额头上满是皱纹,透过晦暗的路
灯,我看到他的头上竟然还贴着纱布。他听了我和美茵的目的地后,只是轻声地
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我们。再仔细一看,原来他一个耳朵上挂着一个连麦耳机,
应该是在给人打电话。

  「唔……我累了,哄我睡一会儿……」美茵说道。

  「你自己坐过去睡一会儿不就好了么?……这样怪热的。」

  「呣——不!我要你抱着我……美茵依旧是把整个人摊在我的怀里,接着就
闭上了眼睛不说话。我不得不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转过身来躺在我的双腿上,然
后我用一只胳膊托着她的头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胳膊。美茵的脸上还在
泛着红,偶尔抽动的眼睑和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提醒着我,她实则是在假寐,
坐在驾驶座位的司机却时不时地转过头,透过后视镜、饶有意味地瞟着我,让我
略微觉得有些尴尬,因此我也不太敢叫醒妹妹,继而也不敢问明白她刚才在我耳
边说的那句话。

  「等一下……」司机在红灯的时候停下车,目视着前方,冲着电话里恶狠狠
地喝了一句,然后又柔声对我说道:「这位小哥,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打电
话,你们两位不介意被吵到吧?」

  「哦,没关系,您继续。」我笑了笑,一抬头透过后视镜,却看到了一双含
着眼泪的、衰老的眼睛。

  「那……嗯。」司机欲言又止,点了点头,又接着对电话里说道,「你继续
……」

  司机继续开着车,咬着牙静静地听着耳机里不断的话语,终於在一个路口,
他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吼了起来:「这些话你跟现在跟着你那个小白脸说去!
说我管教不严?自打我俩离婚以后,女儿跟我在一起生活才几年?确实是上学以
前都是我带着的,上学之后呢?」

  得了,又是一对儿离婚的中年夫妻。我不禁叹了口气,枕在我双腿上的美茵
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倾听着这个中年男人的话。

  那男人继续说道:「再者说了,我又不是没提醒过你,好几次我中午去学校
看闺女的时候,就看着好几个男生围着她转,当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这事儿我
告没告诉过你?……

  「你叫我怎么拦着?我要是上去问这问那,被你家那小白脸知道了,还不得
说我在这当搅屎棍么?你以为我容易吗?……混蛋玩意,你他妈的贱逼!我为了
女儿被一帮混小子打了一顿,你家那破小白脸能吗?

  「我跟你讲,你这事儿真他妈的赖不着我!这么些年我早出晚归的在给女儿
赚抚养费,我到现在还光棍一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家闺女可全看见过:你
和那个小白脸没事就把闺女从家里支开什么意思!

  「……还用得着我明说么?经常是你和另一个女的、跟小白脸带着的四个男
的一起在家脱得光不出溜的,在干啥还用我明说吗?——没话了吧!跟我离婚以
后日子过的挺风流啊?要不是因为你总这样,咱闺女也不会跟五个小臭小子一起
去开房吧?」

  这一段话,听得我异常震惊……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幅并列的画面:一幅
是两个中年女人,在一个平房的客厅里,跟四个男人轮番交换进行3p,其中有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还是夫妻;而另一幅,就在那个平房的窗子外面,一
个面带青涩的少女通红着,正在透过玻璃往里面看着,而且一边偷窥屋内自己的
母亲和继父与其他叔叔阿姨酣畅淋漓地乱交,一边迎接这身后不断进犯自己下面
湿淋淋阴道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两根粗长的阴茎……

  「哥哥……」躺在我双腿间的美茵突然转过了头,调皮地笑着看着我。

  「嗯?」我从刚才幻想的画面中清醒过来,看着美茵的笑容,我有点不知所
措。

  美茵往她的脸的方向沖我招了招手,「过来一点。」

  我低下了头,用一只耳朵对着她的嘴。

  只听她又对我耳语道:「你那里顶到我的耳朵上了。」

  我顿时感觉一股痒痒的热流从双腿之间散步到全身,我这才反应过来,此时
此刻,我的阴茎正勃起得厉害,短裤尽管并不是宽松,但那座「小帐篷」几乎快
要被顶破。

  「嘻嘻!」没等我做任何反应,美茵还把头往我的小腹部靠了靠,这下她的
耳朵和脸颊彻底贴在了我的阴茎根部和睾丸上,尽管隔着两层布,但是还是能发
觉到美茵脸部细腻肌肤和紧实肌肉的触感。此时,我越是想极力控制自己先冷静
下来,让那里放松,可是越是这样,那里的小兄弟反倒是越发地硬着。并且,美
茵这个小调皮,还时不时地用自己的脸颊在上面轻轻摩挲,更是给了我越来越丰
富的刺激。

  我实在是受不了,抬头看了一眼正忙着吵架的司机,确定他没有註意到我俩
之后,我伸手便去压住美茵的头,可妹妹不但没停下来,还故意跟我示威一般,
用自己的笔尖不断地蹭着我两腿间凸起物。我实在没办法了,便伸手抓住她右边
的那只乳房,而且使劲地在手里握了握。

  「哎呀……」美茵轻轻叫了一声,又连忙摀住嘴巴,回头看了一眼司机。司
机吵得正酣,又顾着看路,根本没工夫管我俩。美茵嘟着嘴坐了起来,然后把整
个人都靠在我的左边,在我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小声说道:「坏哥哥大色
狼,那么变态的事情都能让你硬起来,你看好了,我是怎么收拾你的。」

  说着,她把手伸进自己的背包里摸索着,我嘴上不停地跟她说着「别乱来,
还在车上呢,」可她就带着一丝挑衅意味的眼神看着我。她的双手在包里摸索了
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来,接着,她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我,趁我不备,直接把
我的皮带解了,然后左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当她触碰到我的龟头前端的时候,
当我感受到她手掌上和指尖滑腻而略带清凉的雪花膏的时候,我一下就清楚了她
刚才在找什么,和她马上准备要做什么。

  「你昨天和今早都没出来……我就不信,这次你还不射……」

  「你还说我坏……嗯……你比我还坏。」我忍受着自己下体的刺激,马上把
背包挡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搂过了美茵,让她往我的身上多靠一点。

  这时候美茵已经用沾满腻滑雪花膏的手对我的下面上下其手了,「还不是跟
你学的?有你这么哥哥,妹妹变坏了一点都不稀奇。」随着她手上速度的逐渐加
快,我的阴茎也比刚才要更加硬挺,在内裤里受着压迫不说,还得跟美茵纤细的
手指挤在一起。我想了想,实在忍受不住,准备把自己的分身从最后一层布料里
释放出来,结果马上又被美茵拦住了,抽出左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胳膊。「不许脱。」
美茵俏皮地看着我,小声说道,「还在车上呢……况且,我就是不想让你那么舒
服。」

  美茵说完,瞇着眼睛,开心地笑了笑,便又把手伸进我的内裤,而且一开始
就是用食指的指尖,轻轻地在我阴茎的马眼上摩挲。这突如其来的如同火燎又奇
痒无比的感觉,让我想放声尖叫,但一想到还在计程车上,我又不得不咬着牙忍
着,简直是上刑一般;而接着,她的其他手指,开始在龟头下缘和肉柱上进行着
有节奏的按摩,再接着,是规律地套弄,加上对龟头的揉搓,然后又是套弄,揉
搓……我之前在警专和警校遇到的那些女生,无论相貌如何、家庭出身如何,被
肏过几次、对床事轻车熟路之后,对付男生的方式甚至要比我们这些男生粗鲁得
多,她们没有一个会想着运用这样的折磨人的奇淫巧技——在这一刻,我对美茵,
甚至开始产生了一丝畏惧。

  在美茵的不断套弄之下,再加上雪花膏的刺激作用,在还差两个街区就到我
家校区门口的时候,我终於控制不住……

  「手拿开,我不行了……」我低声说道。

  美茵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指套弄到阴茎根部,擦乾了自己手上残存的雪花膏
之后,又继续在我的睾丸上轻揉。一股刺激的感觉直冲大脑,贯通到脚底,屁股
上的肌肉紧绷着,全身一僵,我不禁屏着呼吸,随后一瞬间,我浑身微微抽搐着,
放开地射出了憋了好几天的浓浓精液。我射精的状态大致保持了将近十多秒,粘
稠的精液渗透到内裤的外面,接着,一股微微的疲惫感和舒适慢慢侵袭着全身。

  美茵看着我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她缓缓地把手从我的内裤中抽离。
藉着车外的光亮,我分明地看到,她的拇指和食指、虎口、手背上都是从我这个
亲哥哥体内射出的液体,她嘻嘻地笑了下,又从内裤的前裆上用中指和无名指揩
了一些,然后故意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我刚要制止,
就见她满怀深情地看着我,然后伸出了舌头在手背和手指上不断地舔舐着。

  「别吃……脏……」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裤子和皮带,一边轻声制止道。看
着自己妹妹在吃着自己射出的精液,我心里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好受。

  妹妹舔掉了一部分精水,而另一部分,则在她眼珠一转之后,涂到了自己的
两只胳膊上,并且很快就乾了。她看着我,一耸肩笑了笑,用后背靠向我的怀里,
轻轻说道:「你还说我?你吃我的水水的时候,我不让你不还是吃了?」

  我哑口无言。

  可能,在我第一次用我的嘴巴和舌头,入侵刚进入青春期不久的美茵的禁地
的时候,在美茵痛快地抽搐着喷涌出一股股爱液,又看着她自己的汁水被我吸光
的时候,内心的活动跟我现在是一样的吧。

  这是,车子已经驶入了我家的小区大门,司机也停止了聒噪。我默不作声地
系好了皮带。

  美茵似乎看出了我的顾忌,突然一直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跟我说道:「知道
么,从你第一次那你的坏玩具吓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吃你的' 骨头汤' 了。
要不然你以为你每次都有意无意地射在我身上的那些,我是怎么清理掉的呢?」

  美茵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了家门口。妹妹回头看看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
唇,然后下了车。

  我瞬间觉得,从骨子里,有一股滚烫的血在继续往两腿之间奔流而去。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5-2 22: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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