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是在一个老社区,很多老公房,因为距离很多娱乐场所比较近,自然就会有很多所谓的公主少爷之类的人租住,那年12月初的时候,我们这边一条河里有个19岁的姑娘掉河里了,后来捞起来的时候看着还是比较漂亮的,警方尸检后,我们的片警说这姑娘不是淹死的,淹死之前就先因为冰冷,身体低温导致昏迷,所以其实是冻死的。
后来我问社区的暂口管理人员,他们说这个姑娘是在前面的XX年代KTV做公主的,兼职打架,一次300,哪会我刚刚毕业不久,想法比较理想,就问这个姑娘才19岁,干啥不好干嘛要干这个呢?那大哥就说,一开两腿,钞票三张,不过4分时间,只需5分表演,一个晚上可能比他去工厂做1个月的流水工赚的还多,还能每天好吃好喝,好睡好玩,一帮精虫上脑的下半身动物也拼命舍得往他们身上扔钱,她有这个资本,干嘛不干?这对我天真的思想观是一次冲击。
后来又接触了一些类似的公主,平时交流谈话没什么特别,一样爱追剧,喜欢吃麻辣烫,看见小猫小狗也会喊好可爱之类的,但是当赚多少多少钱就上岸,找个老实的男人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慢慢变成口头禅的时候,风尘上脸,无论什么化妆品都难以掩盖的时候,她们才会发现这个行当给她们带来的特殊,已经成了她们无法忽视,无法掩盖的日常言行的一部分,这时候,她们会逐渐消失,因为新来的比她们更青春,更有活力,更受那些恩客们的宠爱,有一些成功的可能会变成妈妈桑,有一些会成为力争上游使劲手段博上位博孩子的二奶、三奶甚至四奶,有一些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她们青春结束的时候,一切都会回归原点。
后来我在想,她们和他们都没有道德吗?平时的时候,可能是成功人士,可能是青春靓女,可能是好丈夫,可能是好女儿,但是当他们决定的时候,只需要毛爷爷的出场,道德就让位了,一切都没有钞票上的数字来得重要,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与道德何干?可是人生是平衡的,什么事都会有因果。那个19岁的姑娘据说是因为嫖资没谈拢起了争执,半夜12点多在桥边争吵,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落水了,一个路过的黄包车夫听到了她的呼救,但是细雨迷离的冬夜,在砌了石坎的河边,跳下去是没有上岸的地方的,他选择报了警,警方也等到第二天中午才排了一个水鬼下去捞尸,围观的吃瓜群众热闹的议论着,她的亲人悄悄在傍晚来到河边的树下烧了一些纸钱,警方结案说失足落水,暂口说考核的人少了一个,道德还在,落水的姑娘已经没有存在的痕迹了。